闪耀在珍珠镜面上的红光,从镜面射出。
这些光在空气中交织,一颗蕴含泪珠光芒的红宝石虚影,在交织中浮现。
它和镜中的红宝石相对,悬浮在珍珠的上空。
“哦——!!!”围观的出逃奴隶们发出没见识的惊呼。
“成、成功了吗?”盼露双手依然交握胸前,祈祷般地问。
“你拿起珍珠,”摩西镇定复述和他意识沟通的林的话,“让宝石投影悬在千信的上方。”
盼露点点头,同手同脚走进仪式阵,拿起珍珠,又同手同脚地向昏迷不醒的千信走去。
她转动珍珠,让红宝石虚影向前投射,悬在千信的胸膛上。
“滴答。”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泪珠从红宝石虚影中落下,滴落在了千信的胸膛上。
水波般的闪光从滴落处向他四肢扩散,这个有着白色尾巴的鼬人,急促的呼吸肉眼可见开始平缓。
在旁边负责照顾他的女人,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只是轻轻触碰,她就露出愕然神色,抬头对盼露道:“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盼露手里的珍珠,已经不在闪烁红光。
她回过头去,刚才还保持着形状的仪式阵,组成线条的珍珠粉在无形力量下震开,和砂砾混为一体,已经无法再使用。
盼露腿一软,跪坐在地。
她不顾自己摔得腿疼,反而探身去摸千信的额头,然后得出了一样的结论,愣愣道:“真的没那么烫了。”
“真的吗?”
“真的吗真的吗?”
其他人围过来,趁着盼露忘记主持秩序,一个接一个地去摸千信的额头。
“好像是不烫了!镜中瞳保佑!”
“真的!谢谢镜中瞳!”
“哇!镜中瞳,好厉害!”
在人群之外,只有少数几人没围过去。
带着剑岚的雪爪,是知道病人不好被人围着,哪怕那是一个快要痊愈的病人,
()所以她不动。
而蕈人,则是走向了摩西。
它在圣灵人鱼的脚边站定,挤压菌丝形成的发声器官,道:“虽然刚才用的是镜中瞳的仪式,但实际救人的,是慈母之泪仪式。”
“慈母之泪?”摩西装傻,“那是什么?”
蕈人啧了一声,不接摩西的问题,只道:“你的主,和源血之母的关系,很好?”
“不知道呢,那种事,我一个小小的祭司怎么会了解?”摩西阴阳怪气道,“不过你这么希望我主和源血之母关系好,难道是蕈之王坚持不下去了,打算向那位有时候比银月还疯的女皇投降,帮她完善生命的领域,所以要请我主传话吗?”
蕈人不说话,它只看着摩西。
摩西哪里会怕它的小小目光,蓝卷发的美人鱼双手抱胸,甚至开始愉快地哼歌。
虽然在心里,他其实在和林对话。
“这回没出什么问题吧?”摩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