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谕捧着伊黎的脸,把他拉过来,同他接吻。
唇一碰上便似点了火,伊黎肆意入侵着虫母的领地,分开时,言谕几乎不能呼吸了,大口喘着气。
在他终于正常呼吸之后,伊黎塞纳又来吻他,又吻到他近乎于憋红脸,如此循环往复了几次,言谕的嘴唇被他亲得又红又肿,眼珠红润着,“好了吧,你亲够了没?”
伊黎塞纳忍不住笑,“够了。”
伊黎笑着把他鬓边湿淋淋的头发拨开,一颗颗扣上他的睡衣扣子,言谕扶着他的手臂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肚子:“医生说要多出去走走,你陪我?”
“好。”
伊黎当然同意,给他披上外衣,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在轮椅上。
他们俩出宫门散步,路过宫内自建的体育场馆大厅,看见休息的雄侍们打篮球、羽毛球、光子球,在水里肆意游泳。
言谕有点羡慕,“水的浮力能缓解腰疼,但我其实小时候就不太会水,以前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都是在高浓度的药液里测试抗药度,总呛水,就害怕水了。”
伊黎塞纳很少听他说起从前。
如果不是特意去想,其实会发现言谕从不把过往挂在嘴边。
他活在当下,以最温和的态度面对生活里随时会发生的一切,不把不良情绪传染给其他虫,他擅长治愈,却不能治愈自己。
虫族的政治报刊总是宣扬虫母冕下的亲民,而忽略他充满悲剧色彩的过往,毕竟身为一整个帝国的领导者,虫母冕下不能有太多脆弱。
但其实强大的面具之下,言谕灵魂的底色远比那张面具还要动人,不论是在人类社会里还是虫族社会里,他都挡在所有人面前,像一座避风港。
“要去试试水吗?”
伊黎塞纳看出来他的渴望,便推着他进了游泳馆,温柔的说:“我陪你,不会让你淹水。”
言谕就又开心起来,“好啊!”
好似记忆里的阴霾就可以这样轻易的一扫而光。
他总是这样开朗,自己治愈自己的伤,伊黎塞纳注意到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神伤,心疼他,也只能强忍着,把他从轮椅上扶起来,慢慢送入水下。
言谕慢吞吞地游水,被细心的照料着,他倍感放松,心里计算了一下预产期,大概是在五月份的某一天。
那一天阳光明媚,春风也和煦。
言谕窝在沙发里看书,阳光正好,温暖舒服,言谕翻了个身,突然觉得肚子开始疼,抓着书的手骤然收紧。
见他神色有异,伊黎塞纳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握住他的手,言谕说不出话,脸变得苍白。
生产的时间到了。
由于提前通知过雄侍们不允许他们进来照顾,哪怕是医生也不行,言谕心理压力很大,所以,
他只把伊黎塞纳留在身边,陪他生小虫崽。
伊黎塞纳早就把节省流程背的烂熟,医生们耳提面命,怎么考他也挑不出错来,寝宫里有特制的产床,伊黎塞纳扶着他,撩开爱人的衣摆。
“别紧张,()”伊黎塞纳安抚地说,我们练习过的,乖乖,相信我。?()?[()”
氧气罩扣在爱人的脸上,生殖腔剧烈痉挛,言谕隐忍着不肯出声,冷汗大颗大颗冒,攥紧了伊黎塞纳的手,也许他很用力,用力到伊黎塞纳手臂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