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不配穿这身白衣!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我有气无处撒的又一次冲着那几个医生吼了起来。心想,如果他们动作快一点的话,也许小警察还有希望活过来!
“这里还有一个呢,赶紧抢救他吧!”这时,背着张老板的赵老炮才悲伤的插话说道。
医生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了,立刻对张老板展开了救治。
也就是在同时,门外的急救车也到了。
我一个激灵惊慌的想到:这急救车这次怎么来得这么快?如果,我不动那个警察,让他躺在原地等待救援,那么这会儿说不定情况会好一些!
这样说来,真正导致他死亡的人应该是我!
我闭着眼睛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然而进来的救护人员了解了情况之后,竟然还走到我面前表扬我道:“小伙子,赶紧起来去换衣服吧,如今像你这么有血性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在你的努力之下,那位得了失心疯的老者有救了。”
“可是,这警察已经,已经死了。”我一下子完全崩溃的哭出了声。
医护人员说:“我们检查了他的伤口,他颈部的大动脉完全被砍断了,即使我们当时在场,也救不活他的,你就不要自责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我都无法原谅我的莽撞,我不应该如此冲动的擅作主张的。
突然,我看到爸爸和妈妈也冲进了医院,妈妈一看到我就哭泣着喊叫道:“孩子,我的好孩子,你是最勇敢的好孩子。”
“妈妈!我错了!”我哭着抱住了跑过来的妈妈。
妈妈紧紧的抱着我说:“孩子你没错,你没错!”
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后悔没有听妈妈地话呀!如果我听了妈妈地话,不来插手管这些事,那么也许,事情会有另外的结局。
也许那个小警察真的不会死!
而这时爸爸也凑过来,搂着我和妈妈说:“都不要哭了,这一切也许都是命。各人有各人的劫数,我们是无力挽回的。”
爸爸刚说完,赵老炮就上前对着我们一家三口说:“可是,这个,这个事只怕还是会有些小麻烦。”
爸爸立刻紧张的说:“有什么麻烦?难道我儿子救人还救错了?”
赵老炮说:“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换了别人,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家的人也会感激你儿子的,但是这家人,有点不一样。”
我一下子从妈妈怀里挣出来,害怕的的问道:“怎么,怎么不一样了?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呀?”
赵老炮一脸难受的说:“这是大柳镇肖家的孩子。”
“胡说!大柳镇肖家就一个孩子,那孩子和我们家大彪是同一年出生的,我清楚着呢。他们家什么时候又冒出第二个孩子了?”妈妈突然像连珠炮一样噼噼啪啪的说道。
不过一听到大柳镇肖家,妈妈地脸色也变了。
赵老炮说:“是,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肖家那个老东西,两年前在外地找了个四十多岁的寡妇,回来当小老婆。这个是死去的孩子,就是他那个小老婆带过来的,他那个小老婆可把这个孩子当个宝啊。”
“因为老肖跟我们钱局长是老朋友,所以就把这小子安排到所里当了片警。这两年一直都跟着我干。事实上,这小伙子倒是挺实诚的一个人,心也善良。可是,他那个后爹,嗨,我就不说了,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
爸爸邹着眉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个事还真有点麻烦呢!”
赵老炮说:“所以,你们得有心理准备呀!”说完,他就垂头丧气的去帮助医护人员处理那个小警察的遗体,同时,还打电话叫来派出所里的几个小伙子,叫他们把遗体送到小警察的家里,并且尽量的安抚一下他的家人。
而这时的我,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大、小柳树镇方圆数百里的范围内,几乎没人敢惹大柳镇的肖家,一旦惹上他们家,那可就是一辈子都扯不完的麻烦事!
我正失魂落魄的想着,不料韩警官却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医院,并且焦虑的问我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叹息着说:“好心办错事,这回可算是惹上大麻烦了!”,!
>“快快快,把他放在床上!”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医生,颤抖着对我说道。
可是,当我刚刚要把那个警察放在床上的时候,就感觉他的身体猛地往下一沉,然后头一偏,断气了。
看着那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我的心猛然一阵抖动,像是要碎了。
“你们,你们不配穿这身白衣!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我有气无处撒的又一次冲着那几个医生吼了起来。心想,如果他们动作快一点的话,也许小警察还有希望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