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从苏舜身后飘了出来。
苏妄一听,冷哼一声:“定北侯倒是来的正好,您那未过门的媳妇儿还真是能干的很。”
听见这话,苏舜瞥了三皇子一眼,脸色莫名,反倒是旁边的王公公急忙接过话头:
“三皇子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怎么能这样自轻自贱,您的作为和能力皇上都是有目共睹的,皇上今日来便就是为您来主持公道的,您别跪着了,好歹让皇上进去,您自个儿也能和皇上好好说道说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是不是?”
王公公脸上带着殷切热情的笑容,伸手要去扶三皇子。
三皇子这才在王公公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将脸色不好看的苏舜请进堂里。
多余的闲杂人等已经被王公公清了下去。
苏舜扫了堂下的人一遍,冷硬开口:“说啊,如今没话说了?”
“父皇!今日儿臣正在用膳之时,想不到这慕云欢竟然是连拜帖都没有递上,直接带着人来说什么她成国公府走丢了个丫鬟,所以要来儿臣府中寻找,儿臣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这偌大的三皇子府也是父皇赏赐,怎么能够任由她来此胡闹,这才和她闹起来,还请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做主!”
三皇子一字一句说的尤其笃定。
苏舜闻言,也只是挑了挑眉,“云欢,你有何话说?”
慕云欢神色平静镇定,目光如水,从临风的手里接过证据,直接给苏舜呈了上去:
“回皇上,今日民女前来三皇子府却然没有拜帖,也是带着人打进了三皇子府……”
还没等慕云欢说完,三皇子急忙打断慕云欢,生怕苏舜不相信他:
“父皇您听!慕云欢她自己都承认了,她既没有拜帖,更是带着人强行闯进儿臣府中,以儿臣的愚见,定然不是慕云欢一个人的主意,毕竟慕云欢若只是江州的一个商贾之女,恐怕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上儿臣府中兴风作浪,恐怕还是有人在背后帮她谋划,帮她撑腰才是!还请父皇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慕云欢嗤笑一声,扫了三皇子一眼,定定地望向苏舜:
“三皇子既然自知是愚见,又何必说出来引人好笑?民女没有拜帖,但是却有大理寺下发的搜查令,民女确实是带着人闯进来,但大家众目睽睽之下,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三皇子府中的侍卫先对民女动手在先,手底下的人也是护主心切才会动手。禀告皇上,走丢的丫鬟名叫听雨,正是成国公府中一名救过民女性命的丫鬟。本来民女也是毫无头绪,但是好在及时报官,通过大理寺才查到了线索,证人乃是三皇子府门外的乞丐们,他们眼睁睁地看见听雨进了三皇子府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成国公府中下人名册,大理寺审出来的证词和搜查令,都一应呈给皇上。皇上定会做出最为公正的判决。”
三皇子神色一愣,慌忙辩解:“父皇,您不能相信她的话啊!那些什么名册,搜查令说不定都是慕云欢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陷害儿臣!”
苏舜却没听三皇子的辩解,等到他一张一张看清楚慕云欢呈上来的证据之后,脸色越发难看:“老三,朕没想过你会如此不成器!”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心底一沉。
三皇子尤其慌乱又茫然,“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
他并不清楚慕云欢做了哪些准备,更不知道慕云欢是为什么能够准备得这样齐全。
但却没有那样害怕,毕竟不过是一个丫鬟,就算是坐实了他将那丫鬟强暴了,只要把听雨的嘴封得严严实实,大不了就是闭门思过,再受点皮ròu之苦的事情。
“不必再说!”苏舜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却依旧看向护着慕云欢的沈离夜:“行止,你有何见解?”
沈离夜眼观鼻鼻观心,云淡风轻道:“回皇上,依微臣愚见,皇上不必为难,三皇子也不必过多辩解,其实到底人在不在,让大理寺的人进去搜上一搜也就是了,既可水落石出,也好还三皇子一个清白。”
苏舜立刻就下了决断:“来人,搜三皇子府!”
“是!”
不出一个时辰,大理寺就已经搜出结果了。
确确实实将听雨找出来了。
找到听雨的时候,她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慕云欢一瞧她满脸是血就心疼,急忙给她施针稳住了情况,这才让人带下去。
“你看看你做出来的好事!”苏舜一瞧三皇子当真做出来强抢民女,气的一巴掌狠狠把三皇子脸都打歪了。
三皇子竟是也不辩解,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竟是认起了错:
“父皇…是儿臣一时色令智昏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