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钦也发烧了,突然的。
2013年10月13日,周末,她的手被美工刀割伤。
隋钦也伤了手指,同一根手指。
2013年11月3日,周末,她被石子划伤右脸。
隋钦的脸也受了伤,同样的位置。
林白榆写到这,笔尖在纸上划出一条尾巴。
她的手微微颤了颤,握紧了水性笔,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里她有多震撼。
一件可以说是巧合。
两件呢,勉强是。
三件呢。
原来她当初所有的怪异感,都来自于此。
林白榆心想,自己能梦见一个从未去过的南槐街,从未见过的隋钦,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和自己有这样的关联?
是不是因为她的伤口可能出现在了隋钦身上?
是不是因为隋钦代替她承受了那些伤口。
世界上哪有什么天降大运的好事,林白榆从来不是爽文女主,而是有人让她的生活变成了爽文。
怪不得隋钦的态度和之前不一样。
他是不是发现了?
是不是早在之前就知道了不对劲?
还没有确定答案的一件事,林白榆却没有办法去求证——求证的唯一方法便是当场让自己受伤。
可若是真的呢。
一节晚自习下来,林白榆根本就没写几道题,整个脑海里全是这件匪夷所思的事。
世界上已经有了她这样的例子,多出一个隋钦,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林白榆想回头看隋钦。
却又害怕面对他。
有一就有二,或者也可以说举一反三,现在是无数件。
她已知的有三次。
那其他她还不知道他受伤的次数呢?
是不是十七年来,每一次都是如此?
林白榆无法控制地回忆起自己记忆里的事,可她以前觉得很幸运,幼年还会惊讶,长大了就习惯了。
习惯就不会特殊记下来,就会遗忘。被她遗忘掉的受伤和小病太多了。
林白榆抿紧了唇瓣,牙齿微微用力。
如果自己替一个陌生人承担了十七年来的所有伤,她一定会不由自主地怨恨对方。
隋钦是不是也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