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母行动会这么快,没两天就把沈家小叔和水云苏的亲事给定下来了。
成亲日子就在李向晚后面的一周。
林玉竹又开始寻思着给苏美人什么准备份什么样的新婚礼物。
边想边问道坐在身边一旁正看书的沈博郡,“阿姨和李向北的母亲有什么过节吗?
怎么总觉得俩人不太对付呢。”
沈博郡被问的一愣,边想边说道:“好像没,我们两家关系一直都还好。”
林玉竹点了点头,嘀咕道:“之前是镯子,后来是宅子,现在连婚事都要抢在一起办。”
沈博郡一笑,说道:“同一个院里难免有个攀比的心理,对了,李向北亲事定下来后,我妈面临的最多问题全是我和小叔什么时候成亲。
可能被问的烦了。”
林玉竹一笑,好吧,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在林玉竹冥思苦想之后,觉得能配的上苏美人品味的可能也就是字画了。
说起来,李向晚这边的父母,自打她下乡后,一封家书都没有通过,她不主动联系,那边也当没有她这个女儿。
四年知青生活,那边的李家仿佛把这个女儿忘记的一干二净。
林母有时候想想都觉得生气,哪有这么狠心的父母,一边帮着干闺女准备喜褥、喜被,一边嘀咕李家。
许是婚期将近,李向晚心灵上有了少许的脆弱,有次林玉竹夜里起来,发现李向晚坐在窗沿下、望着窗外圆圆的月亮,眼神空洞无神。
林玉竹悄悄地走到她身旁,搬了个圆凳坐下来,没有多言,只是无声的陪伴。
二人看了片刻的月亮,李向晚把头靠在林玉竹肩上,略有伤感地说道:“你怎么从来不问我家里的事。”
林玉竹沉默了片刻,说道:“想说,你自然就说了。
不想说,想必是很难受吧,何必触你这道伤口,来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
李向晚轻声一笑,清冷地说道:“他们巴不得没有我。
我不过是一个醉酒后惹来的祸端,收回来养着只不过是为了保命,连上学都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差别,也算他们小心谨慎了。
外人看不出来什么,私底下克扣吃食、巴不得我饿死。”说到这,李向晚语气渐怒,随后长呼一口气。
这样的身世,可悲、可耻、可恨又可叹,一直是她最不想提的。
林玉竹伸手轻拍着李向晚表示安抚,今天的话应该是李向晚身世的隐线,书中从未曾提过。
“都过去了,你还有我。
我陪着你,一直陪着。”林玉竹在朦胧的月光中坚定的说道。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而她是她在这异世中独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