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奴儿伸手,只轻点他掌尖,不为别人,只怕他感到破绽。
“千总?没见过啊。”
“刘千总?”
他们左右嘀咕着,依奴儿收拾好东西,正欲将东西放在柜子里。
立刻有人接过去,狗腿道:“刘千总,以后还请多关照啦。”
夜间,所有人住大通铺,依奴儿身边挨着苏木,他呼噜打得震天响,依奴儿睡不着,从枕头底下掏出一长条东西。
拔出一看,竟在暗夜中闪着锋芒。
是杜明的启明剑,他启程回京时,根本没告诉依奴儿,把剑留给她了。
还是依奴儿后来收拾行李来新军营,才发现藏在他枕下的剑。
这柄宝剑跟了杜明十余年,依奴儿手轻轻抚过剑柄上繁复的花纹,心头流过暖流,好像隔着千山万水,又望见他的面容。
“咦?好剑。”苏木不知何时醒来,凑过来。
他夜间视物能力极强,伸手就要摸。
依奴儿感到身边热烘烘的,厌恶感加倍翻涌,身子稍微往边上偏了些,却不敢将厌恶表现太明显,引他怀疑。
苏木见依奴儿手腕轻转,“锵”地一声,将剑收入鞘。
冷淡动作叫苏木的手僵在半空,但他轻轻“啧”了一声,翻身二人拉开些许距离,他笑道:“半夜不睡觉在这玩剑,真奇怪啊。”
依奴儿道:“就睡。”
苏木摸摸鼻子,又蹭近她些许:“这天可真冷啊。”
“奇怪。”苏木叫道,依奴儿忍着火,闭目养神,不理他。
苏木又凑近闻了闻:“你身上怎么一点都不臭呢。”
依奴儿:“……”
苏木:“真好,终于找到同类人了。”
依奴儿:“怎么?”
苏木瘪着嘴,冲身边人睡得香甜的士兵努嘴:“他们半年都不洗澡,臭死了。”
依奴儿冷笑几声,全当回应。
早上洗脸,水是带冰碴的,所以很多士兵都选择不洗脸。
一旁洗得水花四溅的苏木抬脸,望着站在一边的依奴儿:“你不洗?”
“我洗过了。”依奴儿道。
“起那么早?”苏木嘟囔。
随后是早操,练习基本的攻击姿势,一进饭堂,有士兵发出哀嚎:“怎么又是白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