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怎么可能来陪她过七夕啊。
张唯英压下心头的小小失落,纵使自己想得再开,对爱情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更何况董彻却实打实是她两世以来的第一个男人。
“瞎想什么?”张唯英摇摇头,只求荣华,不求真情。
她在心底默默对自己道。
“收起来吧。”张唯英已是心绪空灵。
夜间,清爽夜风吹着廊下各色的绸丝,夜空澄澈,如同孩童的眼睛。
张唯英让宫人退下,她搬了个凳子坐在窗边,这里只能望见皇宫各色建筑的一角,夜空料峭着斜插进无边虚空中。
张唯英腿蜷缩起来,下巴搁在腿上,看上去小小一只。
她望着夜空,眼眸湿润。
她罕见起了思乡之情,现代有什么好的啊,卷得要死。
可张唯英还是好难过。
这个古代,冷冰冰的,处处都是铜墙铁壁,没有一丝人情味。
董彻走慈庆宫之前半刻,还在听锦衣卫指挥使闫月关于残余民兵及后金军队的报告。
原来自从上次害了杜明未果,见董彻没有处置他,王俊海愈发肆无忌惮,多次惹得董彻不快,实在忍不了了,干脆一纸诏令,打发他回家养老去了。
但王俊海走了,锦衣卫的活又一时无人能接手,董彻思来看去,决心叫闫月暂代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闫月正说着,却见董彻难得出神了。
他呆愣愣瞧着他,不晓得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心中正打鼓时,却听见董彻问:“闫月,今日是几号?”
闫月:“启禀陛下,是七月初七。”
“今天是七夕啊,”董彻一笑,“既然是过节,你先退下吧,好好休息。”
闫月刚走,董彻便摆驾慈庆宫,走到窗边时,被授意的宫人皆屏息敛声退下,董彻见张唯英影子落在冷冰地面上,眼眸晶莹就像琉璃,倒影着整片夜空。
她下垂的嘴角,昭示着她心情的奇糟。
脚边规规整整摆了两个酒瓶,张唯英晃着酒瓶,夜风吹起她碎发,素面朝天,也别有风姿。
董彻走过去,手抚上张唯英眼角,感受到细微湿润,董彻低声问:“怎么哭了?”
张唯英喝得晕乎,看人都重影,她咂了下嘴巴:“你是谁啊?你长得好像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