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
依奴儿将头埋在杜明胸口,听着里面强劲的心跳,
她心中最深的恐慌终于落地,他还活着,真好。
杜明被这晕乎乎一吻,缓了好一气,忽然他想到今日依奴儿瞒着他偷上战场之事。
正准备拉下脸来教训她,依奴儿竟率先扒开他衣领,杜明只感到脖颈一凉,紧接着锁骨处一阵钻心的疼。
但他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依奴儿松口,仔细端详一下,觉得牙印还是不够明显。
杜明眼睁睁看着她磨牙霍霍,重新低下头,心中叫苦连天,没料到,依奴儿犹豫着,轻吮了下伤口。
酥麻感从锁骨传至指尖,欲望将理智的牢笼,撞得摇摇欲坠。
依奴儿这才心满意足,她抬脸,冲杜明微微一笑,好像个偷腥的猫。
月光流转,万般风情。
“你在干什么?这是军营。”杜明声都低了几度,沙哑勾人。
依奴儿看着他却不说话,她的眼神温柔缱绻,已经代替她要说的话。
“杜明,你不要死好吗?”
杜明喉头滚动,低头欲复吻。
被依奴儿一把推开,她歪头笑得天真:“杜参将,这可是……军营。”
杜明:“……”
目送那抹俏影轻盈离开,杜明的心变得很软,被人掏空了芯子,只剩个喘气的躯壳。
杜明突然很庆幸,幸而依奴儿不是自己的敌人,不然,自己怕是连骨头渣都不剩。
待依奴儿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杜明侧头对黑暗处喝道:“出来罢。”
唐灼挠着头出来,满脸尴尬与兴奋,对上杜明的眼神,他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是出来解手的,并非故意偷看。”
“嗯。”杜明只应一声,“没事。”
唐灼弯弯嘴角:“话说你那么喜欢她,怎么不直接……”
杜明心道:“我想等她完全愿意的那天。”
嘴上却依旧犯贱,他笑着睨唐灼:“还好意思说我呢,你比我大三岁,不还是独身一人,莫非你还记得你的一心人?”
唐灼窘迫一笑,讪讪应着。
内心悔不当初,当初在祥鹤楼被杜明坑,迷迷瞪瞪说出个一心人来,叫杜明记在心里,得着机会就来嘲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