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薄子温疲惫地挂断了她的电话。
安安,对不起,这个世界上,能让你心死的人只有穆延霆。但同样,能让你活过来的人,也唯有他了吧。。。。。
听着那头嘟嘟的声响,许念安却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
薄子温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但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她竟真的是宫外孕。
素白的手搁在腹上,她的眼眸里,卷起复杂之色。
所以穆延霆要打掉这个孩子,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为何,他不说?
她呼吸一窒,用力地咬住唇瓣,心尖,也随着轻轻颤抖了起来。
这一夜,悄声无息。
翌日穆延霆正在花圃里浇灌翠绿的嫩芽,就见今日的许念安没有再抱着那块枕头,面色冷静地朝他走来。
“穆延霆,我们谈谈。”
壶里的水洒在他的皮鞋上,一贯从容淡漠的男人,这一刻,表情微愕。但仅仅一秒钟,他却已经明白这是为何了。
她,应该是知道手术的真相了。
许念安的目光在他的鞋上一扫,顿了几秒,转身往回走,“我在客厅内等你。”
穆延霆扔了水壶,追上她的步调,她却刻意不愿与他平行,加快几步先行离去。
他半垂了眸,却是放慢了脚步,不敢再让她加速了。
客厅内,许念安已经坐好,一副要与他谈判的姿态。他走近,坐在她的对面。
许念安直言目的,“我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这事。。。。我不该怪你,可那日的痛苦太过铭心,所以穆延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痛恨。我现在还想跟你说的事就是,我们离婚吧。”
他抿唇,不语。
见他始终沉默,许念安深呼吸,感觉胸腔内似堵着一团棉花,困难了呼吸。
她对穆延霆的感情,如今已经变的很复杂了,她恨他,却也明白这事起因都在十五年前,所以她又做不到那种极致的恨意。但他的复仇游戏,一直是她心尖里的刺。
“穆延霆,十五年前的事,是你报复我们夏家的主要目的,我不能说怪你,但是我还是要与你解释清楚。当年我的爸爸确实是畏惧权势,不敢为民申冤,可是你要说他错了吗?但我这个做女儿的却不觉得。如果没有他,你以为你会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