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方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坐到外面的椅子上等待。
病房内,姜阮叉着腰昂头,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的裴祐实在心软。
“乖乖,等这个星期结束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抱她坐到床上,温声哄她,姜阮撅起嘴,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那你多亲亲我,补偿!”
“好。”
其实裴祐很厌恶医院,小时候医院带走了他的至亲,精神病院困住了他很久。
现在他们的孩子出生在医院,他和阮阮的孩子。
命运的天平,有得有失,他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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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号,有人来探监。”
走到玻璃窗前,俞南皱眉,看清对面坐着的女孩。
她明亮的大眼睛一瞬璀璨,随着他坐下,拿起电话。
“俞南。”
声音一如记忆中,温软乖巧。
他对这个叫沈之遥的人印象并不深,两人只做了一年的同桌而已,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想不通她为什么总是来看他。
四年前,他在地下拳场打伤人。
地下打死打伤都是有可能的,大家默认这个规矩。
但这个男的是个学生,家里有钱有势。
图个刺激才来地下拳场玩玩,没想到只挨了一拳就倒地不起。
伤到头,那个男的成了植物人。
他当时没有成年,被送去少管所一年,然后出来坐牢。
被判了五年,去年妈妈生病去世了,还是巷子口卖馄饨的大叔好心过来告诉他。
“俞南,过年了,你们包饺子了吗?”
声音听的出开心,俞南皱眉,他记得沈之遥要出国上大学的。
她好像没出国?
“别再来。”
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沈之遥顿了下,他很少和她说话。
她经常来,他说话的次数却不多。
几乎每次都是赶她走。
那天,她只有那一天没有跟着他,就出事了。
她时常想,她要是拖住他五分钟,就五分钟会不会就不会出事了。
第二天,他从学校被带走,他们才知道他打伤了人。
高中毕业后,她和妈妈闹掰了,执意留在这座城市,她不出国。
没人能形容俞南在她心里的分量,连沈之遥自己都奇怪,他们明明只是普通的同桌关系。
他脾气并不好,很多次都将她说哭。
叫她沈同学的时候,上扬的尾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