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头发为什么永远软绵绵的,懒散又随便。
沈之遥伸手,小心翼翼摸了下俞南的脑袋。
以前放han暑假的时候,他会染头发。
各种跳脱的颜色,银色,酒红,蓝色,粉色。
她要是听话不打扰他,他忙完工作可以给她摸一下头发。
她会坐在酒吧的调酒台上,和他差不多高。但他还是需要弯腰,手臂撑在她身侧。
两人会贴的很近,他总侧开头,要不看着左边,要不转向右边。
“染头发会疼吗?”
她没染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不会。”
现在没老师管他,他倒是再没染头发,保持着黑色。
沈之遥弯唇,小梨涡若影若现,漂亮的眼眸笑盈盈,瞳光闪烁。
她找到了今晚自己今晚想要的答案。
“手都不擦就摸我。”
俞南用了脸力气捏了下她的脸,“起来吧,冷,回家了。”
她点头站起,双手抱住那桶爆米花,小兔子似的吃着。
两人慢慢往家走,走了会儿沈之遥回头,“你好慢,走快点嘛。”
他总和她差半臂距离,在她身后,或走在她前面,他们很少并排。
俞南抬头,哦了声,加快步子追上她。
他刚刚在想关于她未婚夫的事,几次犹豫俞南还是没问。
一起上电梯回家,沈之遥边输密码开门,边问,“你不回家吗?”
“家。”
伸手指了下门内,俞南笑开。
这才是他的家。
他没有家,遥遥在哪,家在哪。
“遥遥,我今晚能不能睡你这?我那层地暖坏了,冷。”
知道是借口,沈之遥懒得辩出个所以然,让他进来。
躺在遥遥的沙发上,俞南舌尖轻顶上颚,抑制住喜悦。
谁让遥遥心软,可怜他。
一连几周,他都找各种借口睡在她的沙发上。
到后来,俞南索性不找借口,给她买吃的喝的,做饭,打扫家里。
沈之遥也像习惯了,没再赶他走。
她天天下班回来,两人像是对相处很久的情侣,那个叫成燃的再也没出现。
贪图这样的快乐,俞南不敢过问,唯愿维持下去。
永远这样就好。
他没什么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