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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乌山,海叔挥挥手,“你回去吧,收拾收拾行李,不早了。”
“您今晚又一个人在这啊,这。。。。。。。。。。”
想说身体怎么吃得消,可人早都离开了,下属只能无奈的返回。
挪到墓前,海叔从轮椅上撑起自己,坐到地上,靠着墓碑。
第一次见她也在这样han冷的天气,“语宁,我昨晚做了个梦。”
“你看着我笑,招手问我怎么还没跟上来。你从来不让我梦到你,是不是意味着你原谅我了?”
此生所有眼泪都掉在她身上,在她身边他总无比脆弱。
“女儿长大了,和你一样漂亮。有她的家,有爱她,能照顾她的人,放心吧。”
“那小子比我上道,是个沉稳的好孩子,阮阮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我好想你。”
闭眼再睁开,他看到她在不远处眉眼弯弯,笑着叫他,“谢海峋。”
清晨,露珠还未蒸发的时分,姜阮收到了这个消息。
海叔靠在墓碑边,手里的枪滑落在身侧,含着微笑,离开人世。
“他得到妈妈的原谅了吧。”
裴祐伸手揽她入怀,轻声安慰。
知道海叔离开的时候是开心和期盼的,姜阮由心的希望妈妈能接他一下。
别迷路,也别错过了。
海叔的葬礼定在四天后,亲近的人都知道他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盼着能去找何语宁。
悲伤之余,更多的是祝愿和感叹。
葬礼上几乎大半个国家的人都参加了,有真心难过的,也有来凑这个热闹的。
纪念一个能被载入史册的商业巨鳄,从今以后谢海峋成为了一个名字。
“阮小姐。”
所有人朝她弯腰鞠躬,姜阮站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俯视下面所有人。
他们全都是海叔的人,乌泱泱的黑色一望无际,现在这个庞大的帝国属于她。
她穿着黑色的长裙,正统又简约的款式,胸口别着朵白花。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这么年轻的小姐,恐怕不服众。
“你说她继承海叔的位置,能不能坐稳啊。”
“我看危险,现在大权还在三爷手中,小傀儡公主,看着也可怜。”
“她是不是三爷夫人来着,看着照片很像啊。”
“那有什么用,难不成指望三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放过她?”
裴祐站在最前面,胸口别着白花。
两人目光相对,他颔首,微微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