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发现竟是简玉儿,穿着一身干练的裤装。
“有事?”
“我来道歉。为我之前的冒犯说声对不起。之前,我以为我是一个优秀的大夫,我骄傲,尾巴翘得老高,一次又一次在你面前做一些班门弄斧的事,这行为很幼稚,很可笑,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简玉儿检讨了自己,并且深深鞠了一个躬,态度很诚恳:
“其实,我对你的讨厌,缘于你抢走了我最喜欢的人。曾经,我以为我是最合适他的人,现在发现在,朝阳哥挑的人眼光,常人比不了。你足够优秀,也足够吸引他。我输得心服口服……”
时卿瞄了一眼,这家伙,之前傲慢且无知,现在倒是知道收敛了。
行,还没盲目自信到无药可救的地部。
“我接受道歉。不过,我心里真心不怎么欢喜你,所以,麻烦以后请不要刻意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话有点不太客气。
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不用客气,也不必装着大度。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她的时间很宝贵,实在不想应付让人闹心的人。
外面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好脾气的人,实际上呢,她脾气是很大的。只是懒得表现。一表现出来,就会被人叫:怪胎。
简玉儿吃了一个软钉子,有点尴尬地退了下去。
之前以为她就是一个一身黑料的小太妹,结果人家却是医术超群的奇女子,她不服都不行。
至于这脾气,有本事的人,谁没点自己的小脾气。
时卿继续刷手机。
过了一会儿。
“时小姐。”
又有人叫。
时卿台头,却是钟鹤然,穿着一件白长褂,就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很斯文有礼。
想着对方是准婆婆未来的老公,总归是长辈,她站了起来,彬彬有礼道:“钟医生,有什么赐教?”
钟鹤然笑容温润,可眼神却有点尖锐,“谢谢你之前救盛梅。”
“不用。作为医生,治病救人,这是本职工作……”她的回答很疏淡。
“很高兴认得你。听说你是脑外专家,小小年纪,本事真大……”钟鹤然笑着,眼底皆是不可琢磨暗光:“管恒是你的老师是吗?”
“是。您认得他?”她有点诧异,回问了一句。
“我们都是圣京医学中心出来的师兄弟,我,管恒,东雪,还有文静,曾经是好朋友。文静你认得吗?”
他着得提到了文静,目光就像钉子一般,又亮又尖地扎在她脸上。
“认得,那是我的养母。”她想了想,坦诚了自己和文静之间的关系。
“她现在在哪?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钟鹤然的眼神好像亮了亮。
“已经过世了。”她回答。
钟鹤然愕然:“过世?”
“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之前。”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
这时,钟鹤然的手机响了,他忙道:“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就往屋后闪了出去。
来到无人处一株碧幽幽的香樟树下,他才接通了电话,对方问了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让你查时卿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他问:“她的养母是不是叫文静?”
“民政系统里她显示的名字叫:赵瑞儿,真实身份是叫文静,一个月前,跳楼没了……不久这前,陆朝阳开丧将她以赵瑞儿之名下葬于嘉市。”
对方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