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朝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这么多年想不通的事,一瞬间就通了。
她就说,为什么父亲足不出户便罢了,连着母亲都不出去。
逢年过节,宫里的年会,女眷需要出席,她娘亲是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竟是年年也不曾出席。
原来根由是在这。
宋清朝只觉得可笑。
“所以,是我的姨母逼死了我的娘亲对吗?”
她看着白佑安艰难地点头。
她觉得这件事,既荒诞,又可笑。
为了而一个男人,为了得不到的爱情,竟然连自己的亲姐姐也不放过。
“不是良妃出的面,她在宫内没什么话语权,在宫外也没有什么实力,她又很谨慎又擅长玩弄人性,将这等陈年旧事捅给了万贵妃,最后是万贵妃下的手。”
“万贵妃是王相的人。”
宋清朝接过话。
他恨,恨为什么当初没有一棍子将王相打死!
“万贵妃要的是荣宠,王相要的是兵权,这两个人联手将一代名将,毁了……”
这“毁了”两个字白佑安说得极其愁苦。
他知道前世师傅是什么结局。
少年名将,一人当官万夫莫开。
蹉跎半生,但好在,他替师傅守住了大渊,守住了这片国土。
这一世他不想让师傅带着遗憾离去。
他想让师傅在富足的大渊安享晚年。
他低头蹭了蹭宋清朝的眼泪,“好了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宋清朝红着眼睛,却执拗地让白佑安继续说。
“你能承受得了?”
白佑安贴心地问。
“我可以,你讲就是了。”
两人再次坐下。
白佑安是等宋清朝情绪有些稳定了后才继续说的。
“再说到北蛮,如今大渊没有一位将军能与之抗衡了,相反他们还没有行动,反倒是冒险来到大渊境内。”
宋清朝的视线随着白佑安的手指,锁定到了地图上。
他点的位置,正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老寨主,是我父亲的部下,当年父亲虽然……你知道的,但是他为了漠北能够安稳,便将一半的战力留在了这里。”
宋清朝抬头想说话,却被白佑安啄了一下。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