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安想到这便笑着叹了一口气。
路过的仲春便问他,“主子,您最近怎么总是唉声叹气的?”
他神经粗,但眼睛不瞎。
自己被调到这边的时候,还会是懵的。
不一直是应钟那小子陪着主子吗?
怎会叫他来。
后来,来了才知道原来是应钟那小子惹了事让主子给弄走了。
他就说那小子够皮的,带在身边只能闯祸,主子还一直惯着他。
“你手里拿着什么?”
仲春这才回身。
他笑得敞亮,“迎春花。”
他又将花拿到了白佑安身旁,让他仔细地看,“带着它出来晒晒太阳。”
“迎春花?”白佑安皱着眉毛,“此地han冷,此花是不会活下来的。”
“会吗?”
这次倒是仲春反问他了。
“若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白佑安在心里重复了这句话,他就没有仲春这种勇气。
“万一试了,结果花死了呢?”
“事在人为,我仔细着呵护,她若是觉得凉了便将屋子的温度升上来,若是遭了病害,那便想办法治病,我又不是只将它带来便不管了,它一定能活下来的。”
白佑安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若是她自己不愿意活下来呢?”
“怎么会呢?”仲春皱着眉头认真地想,“没有什么是不愿意活的,如果不想活,那便找出它不想活的原因,然后去解决它,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不能什么也不敢便直接说不行了,总是要试试的。”
他像是想通了,而后将花搂在了怀里,“再说了,有我这么好的主人,她也一定感到很快乐。”
白佑安看着仲春的样子,那快乐的泡泡都要冒出去了。
“好了,你去忙吧。”
他看着仲春的背影,明明是个粗狂的汉子,一根手臂能有水桶粗。
那迎春花被他夹在怀里像极了被绑架地,可他确实如此的珍视。
仲春心思最是细腻了。
这些日子若是应钟陪在他身边,怕是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仲春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用这么委婉的方式劝着他。
他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这个当主子的倒是让手下操心。
但仲春说的也没错。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出了问题就去解决,总不能一直躲着。
也不知道朝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