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俩也仅限于开玩笑,动手动脚卫孟喜还没见过。
要真珠胎暗结,那可太恶心人了,不想跟张毅过那就离婚呗,离了再找……可一想到苏小婉和狗蛋虎蛋的经历,卫孟喜又不会同情戴绿帽的张毅。
只能说,俩人都不是啥善男信女,希望就这么锁死吧,别出去祸害其他人了。
“我没乱说,我后来又见过好几次哩,天刚黑,李秀珍就钻进杜家大门……”
卫孟喜也没时间细听她的分析,一心想去接电话,紧赶慢赶到达值班室门口,嘿,小呦呦还抱着不撒手呢,小嘴嘚吧嘚吧也不知道说啥,一会儿激动得喷出小口水泡泡,一会儿又皱着眉头似乎是很紧张。
卫孟喜悄无声息的走近,一听就乐了。
“打大姐,二哥,三姐,四哥,他们不乖哦,小鹿超乖喔!”小胸膛挺得高高的,“他们,他们看电视,好多好多电视,电视机都熟啦!”
卫孟喜“噗嗤”一口,差点喷出来,臭丫头的意识里,烫的就是熟的,所以她听见妈妈教训哥哥姐姐们的话,就以为他们是把电视机都看熟了,第二天一大早咚咚咚跑下楼摸电视机,还闻了老半天,估计就是想看看“熟了”的电视机能不能吃……吧。
咋这么笨呢,他哥哥姐姐有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懂事很多了。
终于,说到话筒都“熟了”,她终于在爸爸的诱哄中将话筒递给妈妈。
“打住,不许帮他们求情,下次再偷看我就让他们看个够。”
电话那头顿了顿,温声道:“每天多看一点的危害没有连续看十几个小时危害大,卫孟喜同志你应该懂这个道理,为了惩罚他们真把眼睛熬坏,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你。”
卫孟喜气结,这家伙怎么老是拆她台,“行行行,就你心疼孩子,我是后妈行了吧?”
值班室的夏有富顿时看过来,眼里的八卦之火都快烧出来了。
卫孟喜现在烦陆广全的一点就是,他性格太温和,太好说话了,孩子们都不怕他,爱跟他讲条件,上次是刷牙,这次是看电视,她好不容易花四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好习惯,他分分钟就能让他们破功。
就像她好不容易擦干净的地板,才刚准备休息一下,喘口气,缓解一下腰酸背痛,结果他就一脸无辜的穿着脏鞋子踩上去了。
你还不能怪他,一怪他还觉着你瞎讲究,地板生来就是给人踩的,踩两脚怎么了……
想象一下吧,代入一下吧,谁能忍住不生气呢?
但卫孟喜每次想发火的时候,看见崽崽们小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又只能忍下来,还不断劝自己要想开点,他也没坏心,只是不讲原则而已。
“哼,无原则无底线。”
陆工听着老婆的声音,可真美啊,一美就没忍住嘚瑟,“我下个星期要做开题报告,是关于煤炭伴生资源开采的,杨老那边已经通过了,等我过完试验阶段,明年或许就能回矿上了。”
他的课题是基于实践的理论研究,所谓的实践出真理,而放眼全国最有代表性的煤矿都在石兰省,他回石兰省是必然,再加上组织关系还在金水煤矿,妻小都在金水,回来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咱们就只算分开这一年……吗?”
陆工说“嗯”,但怎么感觉妻子有点隐隐的失望呢?
不可能不可能,妻子一个人在家多累啊,他赶紧把这个想法挤出脑海,转而说起自己项目上的事。
卫孟喜其实压根听不懂,但自从去年他的项目获科技进步奖却憋着不说,把妻子惹生气后,他就形成了尽量汇报的习惯。
卫孟喜皱着鼻子,翘起嘴角,手指一圈一圈的转着电话线,一直听他唠到停下来,忽然天马行空来了句——“咱给家里安个电话机吧。”
“好。”
卫孟喜其实自己有钱,哪怕现在不缺陆工那几个工资,但他还是一分不少全交给她,需要用钱再找她拿,但她就喜欢跟他商量的感觉。
明明是通知,却要做出一副商量的样子。
这就是卫东经常抱怨的,暴君还要假模假样的给点民主。
当然,更“民主”的还在后头——“对了,我想造一个冷库,可能需要四十万左右,我想去贷款,你觉着怎么样?”
陆工顿了顿,忙问冷库需要造多大的,造在哪儿,以后产量预计要增加到多少,他来计算和判断这个冷库的可行性和必要性。
卫孟喜就喜欢他这点,自己提想法,他来负责精确计算,速度比韦向南那专业会计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