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过来送朵花吧。”
蒋鹤抿唇,好半晌才说,“你知道的,迟倦不爱回消息,我跟他讲了这事儿,估计是国外诱huò太多,他懒得回。”
气氛又冷了一阵。
蒋鹤急着走,短促的问,“你还有事儿吗,要是没有,我就先走了。”
“我有,”女人挺了挺背,寡淡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哀戚,她问,“迟倦什么时候去世的?”
蒋鹤一怔,就那么一米八几的大长个,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垮了下来,倒在沙发上,声音沙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事连迟砚长我都瞒着了。”
迟倦交代的后事,详细到令蒋鹤头皮发麻。
就连迟砚长,都真以为他儿子在国外乐不思蜀了,毕竟迟倦这些年来,干的混蛋事足足让他信服。
蒋鹤一直忍着,他眼看姜朵结婚又黄了,眼看姜河药石无医,眼看陆北定颓丧成一把骨头,眼看蔡淳哭的人都老了十岁。
可他什么都没说。
迟倦早就走了啊,他早就走了,他什么也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来见姜朵一面。
姜朵笑了笑,“他怎么可能骗得了我?”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她更了解迟倦,详细到一根头发丝,她都能从心底临摹出来。
走了也好。
走了,她才敢光明正大的思念。
姜朵转过身,摆了下手,腰杆不自觉地弯了下去,她说,“我要接弟弟放学了,就当我没找过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