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帘的嗓音变得更加甜腻:“景遇,你什么时候回来?时姨说叫你早点回家吃饭呢。”
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
都市霓虹灯闪烁,衬得星空都黯淡了些。
“现在回吧。”
“好,那我和时姨等你。”
时景遇很快挂了电话。
时家。
时景遇推着轮椅刚进门口,就见林帘迎了上来。
“景遇,今天在公司还好吗,累不累……”
时景遇有些不耐地打断她:“林帘,你只是我的私人医生,而不是我的妻子,想必我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么多。”
林帘的笑容僵住一瞬,很快恢复如常,换了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景遇,我也是关心你……”
“景遇,林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又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说话?”
时母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颇为不满地看着时景遇。
时景遇没有说话,面色冷峻,径直回了卧室。
“这孩子,就是从小把他惯坏了,这脾气不知道像谁。”
“阿姨,您别说了,是我太多话了……”
身后的两个女人仍在说话,但时景遇一句都不想听。
打开房门,时景遇有些费力地从柜中拿出了一个盒子。
那是当是阮夏留下的盒子。
她什么都带走了,除了它们。
又是一阵胸闷,时景遇捂住胸口,努力将思念抑制。
这五年,他就是靠着他们,才能挺过来。
他不信阮夏会如此狠心,他一直在等,等阮夏回来。
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在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等不到的时候,她终于回来了。
这五年,他除了上班时间以外,其它时候,时景遇都觉得自己,活得像个行尸走ròu。
在见到阮夏的那一刻起,他才像重新活了过来。
所以现在,无论阮夏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也绝不会再放弃她。
他一定要将阮夏重新追回来!
回忆来势汹汹,慢慢将时景遇吞没。
这时,却听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