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医生会过来,跟你介绍林营长的伤情,我先走了。”
“嗯。”
安栩栩抱着梦梦走进了病房,发现林正业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这时候的医疗条件比现代要简陋的多,即使这是省城的医院,也没有几台先进的医疗仪器。
林正业的大半个头部都用纱布包裹着,露出的嘴唇十分苍白,鼻腔里插着氧气管,手背上正打着点滴。
他很安静,安静地不像话,安静地仿佛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安静地好像整个世界都要随着他而变的沉默。
唯一能给人安慰的是,他的胸腔还在有规律的起伏着,虽然不太明显,但能看得出来。
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唯有那一束微弱的光照亮了她,让她心存希望。
安栩栩眼泪抑制不住的从眼角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然后,一步一步走过去,来到他的病床前。
整个病房里死气沉沉。
她在病床前站了一会儿,垂眸看着一动不动的他,动了动唇道:“正业,我跟梦梦来看你了,孩子们都想你了,但我只能带梦梦过来看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她拉了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来,让梦梦坐在她的腿上。
梦梦眼睛四处乱看,终于发现了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小嘴又开始粑粑耙起来,说话的时候,嘴巴还不停地冒着泡泡。
安栩栩抱着女儿,抓住林正业的一只手道:“正业,你听到了吗?咱们的女儿会喊爸爸了,她在叫你爸爸呢?你一定很高兴吧。”
“粑粑,粑粑耙。”
小丫头还在胡乱的喊着,没有目标,眼睛也一直在病房里四处乱看。
安栩栩把她的小手放到林正业的大掌里,小丫头立即抓住了林正业的一根手指头:“粑粑耙粑,粑粑。”
没想到,那根手指竟奇迹般的动了动,同时,其他手指也动了几下。
安栩栩一直在观察着他,当然也发现了这点。
她兴奋地站了起来:“正业,正业,你是不是,是不是要醒了?”
这时,特地从京都请来的医生走了进来,他向安栩栩介绍了林正业的情况。
“伤者虽然没有被子弹击中要害,但也在要害的边缘了,子弹取出的过程中也会有损坏周围组织的风险。所以,他现在是介于死与不死之间,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如果能醒来就是能活,如果醒不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