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权言俯身吻住方卡的眼睛,他自愿在方卡身上沉沦,与他一起发疯,“那不是我的家,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他一边与方卡接吻,一边捻紧了被角,过了很久,他缓缓退开,手指摩挲着方卡的脸,“我爱你。”
从方卡蹲在自己旁边问要不要和他回家开始,酒吧为数不多的光亮落在了方卡的身上。
那一刻,权言想,这一定是神吧,他的伟大的,无与伦比的神明。
爱不应该是长久权衡利弊后的选择,它一定是在某一天的某一刻,宛如火山爆发般的从心底深处喷薄而出,此后所有的心动,都只为那一个人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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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言身穿十多万一件的黑色大衣,眉眼冷淡地坐在权家,他的正对面,是权家老爷子,他打量了权言许久,最后微微点头,沉声说道:“那是你父亲。”
权言只瞥了身旁那位带着眼镜看似斯文有礼的男人一眼,“您好。”连称呼都吝啬于一声。
男人面色如常,他摘下眼镜,一边若无其事地擦着镜片,一边问道:“外面说你跟了方家那个私生子,我建议你尽快与他断了。”
权老爷子没说话,想必他也是赞成的。
权言垂着眼,他眉目与权奕有五分像,身上的沉着与冷静比权家那几个孩子要多上许多,他比他们更加像是名流家的孩子。
“我不断,权家还会是我的吗?”
权奕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很少会有继承人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将野心摆在明面上,况且是那几个刚出了车祸,外界甚至猜测是权言私底下给车子动了手脚,不过想到权言在这之前不过只是一个父亲重病靠给卖身给方卡才苟活下来的大学生,于是这猜测也只能是猜测了。
“当然,”权老爷子说道,“你与方卡的事情只是你们的私事。”
“晚上在家里用饭?”
“不了,”权言说,“我答应他每天都要回去的。”
目送权言离开,权奕将眼镜戴上,“如您所说,权言的确不是池中物。”
权老爷子笑了一声,“你是他父亲,你看他从进门开始,有没有正眼看过你?”
权奕沉默了几秒钟,“他不念及血脉亲情,您确定要让他继承权家?”
“还有其他的人选?”权老爷子没考虑过权奕,权奕今年已将近五十,加上他对公司事务并不上心也不擅长,比起“不沾染俗物”的权奕,权言这种吃过苦头在烂泥里头打过滚的小狼崽子显然更加适合继承权家。
“他既然喜欢方家那个孩子,你去和他父亲联系一下,改日谈谈他俩的婚事。”
权奕皱眉,“我觉得不太合适,方卡与方家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他的事情,方家做不了主,方卡也是一个不好琢磨的人。”
“那就以后再说。”
权言在外头买了一堆方卡爱吃的,绕了几圈,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客厅没开灯,但投影仪开着,方卡抱着一个酒瓶,一看见他就跳下沙发朝权言跑过去,一头栽进权言的怀里,“我好痛哦。”
权言放下吃的喝的,将方卡打横抱起来,动作很轻地将他放在了沙发上,“怎么了?”
方卡仰起头,张开嘴伸出舌尖,“这个酒扎舌头,痛。”
权言低头含着方卡的舌尖吮吸舔咬了一会儿,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后才退开,“退热了?”
方卡把脸往权言的衣服里埋,和权言说开之后,他忽然就开始黏人起来,毫不掩饰对权言的依赖和喜爱。
他一向都这样,被他认可的人,他可以献出自己的全部。
“权老不死的是不是让你回家?”方卡的手顺着权言的肩攀爬上权言的脖颈,虚虚握住,“你怎么说的?”
权言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恰好在方卡的手指下。
“想好了再回答,”方卡红着眼睛,满身的酒气,手指慢慢收紧,“把我哄开心了,今晚给你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