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卡声音软软的,“我在看书,我要考主治医师。”
杨上臣:“出来玩儿吗?”
方卡在那边好久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要看书。”
“不是我叫你,是三儿叫你,他好不容易有时间,你好不给脸啊。”杨上臣揶揄方卡。
方卡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犹犹豫豫道:“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杨上臣说了周时轲家里,挂了电话之后,他无奈道:“也只有你能让他出来了,他被权言管得很紧。”
周时轲发动了车子,“为什么?”
“喜欢乱玩儿呗,”杨上臣双手叠在脑后,“我就说他要玩翻车,前几个月你最忙那段时间,方卡出去和蒋庭开房,正做的时候权言来了,权言把蒋庭打得半死,哦,蒋庭就是那个最近很火的男演员,权言当时把整个房间都砸了,方卡和人冷战了一个月,权言一直没找他,他后来忍不住去找人和好,人早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方卡怕权言再一言不合就跑路,可听人家话了。”杨上臣其实还挺瞧得起权言的,方卡这种小疯子他也能管得住,他也希望有人能管管方卡,总那样,对身体不好。
“你下个月,有江城的行程对不对?”杨上臣忽然问周时轲,“大姐姐让我和你一起去。”
周时轲的车驶进院子里,他眉眼淡淡的,“她让你监视我?”
“话别说这么难听嘛,”杨上臣讪笑道,“要真是监视,大姐姐能让我去?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穿一条裤子。”
“怕你一个人无聊罢了。”
“再说了,大姐姐能让你随便跑行程,还是江城,肯定就是气消了,你想怎么做,现在都看你自己了。”
周时轲熄了火,眼神匿在阴影里,勾起嘴角笑了笑,“说些什么东西?我还能做什么。”
他下了车,迎面就是一团黑影扑过来。
方卡埋在周时轲怀里嘤嘤嘤地假哭,“轲轲,我想分手,怎么办啊?”
杨上臣把人从周时轲怀里拎出来,“分啊。”
方卡迈着小碎步跟在周时轲屁股后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杨二你肯定还不知道,权言是他妈权家唯一的儿子。”
周时轲换完鞋,躺在长沙发上,“好家伙,权军那几个都死了?”
“可不是。”方卡说。
周时轲:“”
杨上臣推了方卡一把,“好好说话,咒人家做什么?”
“我没有,”方卡委屈,“权军那几个,前几天去五三七新路飙车,全冲到坡底下去了,现在全躺在我们医院呢,虽然院长说有希望,但我是医生我能不知道,院长说的有希望,应该是他们的医药费有希望再建一栋新大楼吧。”
周时轲没忍住笑了一声。
杨上臣皱着眉,“说正题。”
方卡清清嗓子,“正题就是,权家这一辈小的死完了啊,他们家又不想过继旁支的,就这当口,权老三,就是那个光头,想起来他在年轻的时候乱搞,搞出个孩子,只不过那时候那女的不愿意跟他回权家,要了一笔钱就走了。”
“权家的人立刻就开始找,连他们家腿脚不便的老爷子也翻身从床上起来天天烧香拜佛,然后,找到了我对象头上,”方卡又是一个白眼,他不缺钱,之前唯一能用来控制支配权言的资本也没有了,“现在好了,权言可以说走就走了。”
方卡说到这里就委屈得不行,他扑到周时轲怀里,“权家现在可想他回家了,我现在一不听他的,他就开始默默收拾衣服。”
杨上臣摸着阿周的狗头,叹了口气,显而易见地幸灾乐祸,“唉,我和三儿要去江城了,短时间内,你可能要自力更生了,别再跟只没长毛的鸟似的缠着三儿。”
方卡本来还在哭哭戚戚,手指突然摸到了周时轲的腹肌,他吸了吸鼻子,“轲轲你如果是上面的就好了,我就不要权言了。”
周时轲垂眼看着方卡颤颤巍巍的睫毛,慢条斯理地把人推开,“一边去。”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江城?”方卡也不介意,手又伸了进去。
周时轲划着手机,“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