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傅斯冕现在不在乎什么傅氏,更加不会管那群没出息的吸傅氏血的亲戚的死活,可他在乎周时轲,周时轲现在就是傅斯冕的软肋。
客厅惨白的光线明晃晃的刺眼。
傅斯冕冷调的声线夹肌浸髓的冰凉。
“我明白。”
他和傅贤之间,显然没什么感情牌可以打,所以一开始,傅贤也没张嘴就是不孝子你要气死我,即使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傅贤领着一大票人走了,赵盱留了下来。
傅斯冕抬眼,视线淡淡地落在赵盱脸上。
被傅斯冕用这种眼神看,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隐隐的,里头含着失望。
赵盱心里揪了一下,他主动开口,“傅总,我很抱歉。”
傅斯冕双手交握在桌子上,摇了摇头,“为傅氏考虑,这在员工的职责范围之内。”
赵盱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到一半,他就听见傅斯冕又开口了,“但你是我的特助,不是傅氏的,赵盱,将总裁办提两个人上来吧。”
这是要撤赵盱的职了。
“你很敬业,傅氏需要你,”傅斯冕眉眼淡淡的,“但我不需要自作主张的助理。”
赵盱动了动嘴唇,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最后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走的时候,手握着门把手,低声道:“傅总,您去医院看看吧,你脸上的伤需要处理。”
傅斯冕没说话,眼皮都没抬一下。
赵盱走了。
客厅里寂静无声,房子膈应效果那么好,却都能听见外头的风声。
傅斯冕在客厅了坐了很久,宛如一樽冰冷精致的大理石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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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持续了一周左右,那本来都抽了芽的草坪经过这一周冷空气的肆虐,又要重头再来,不过现在的天气比之前要暖和了许多,一直笼罩在北城上空的雾也消散了。
一周,街上路人的棉袄就都变成了毛衣卫衣,甚至还有穿很薄的风衣的。
周时轲就是其一,不过在快出门的时候被周时旬打了回去。
宋归延在外面接他,看见男生被几只狗绊了跟头,几乎是飞扑过来的,周时轲窜上车低头边拉安全带边说:“快跑!”
阿周跟在车后面跑了好远才停下来。
宋归延看他穿的单薄,“你感冒好了?”
周时轲点头,“好了,没问题的。”
“嗯,”宋归延将车开到主干道,过了会儿,说,“傅氏娱乐扛过来了,只不过伤了元气,傅斯冕暂时可能没空再来纠缠你了。”
周时轲望着车窗外,过了半天才说:“知道了。”
他想到了那天傅斯冕赤着眼睛难过地问他“姜野不是纠缠,宋归延不是纠缠,凭什么他就是纠缠?”,让人觉得烦了就是纠缠。
与曾经爱过的人纠缠无异于心身的双重折磨,不管是藕断丝连还是恨意滔天地去报复,都是不值得的。
下了车,周时轲被远处的闪光灯闪了一下。
“”
宋归延也察觉到了,他露出抱歉的神色,“已经在微博上说过了,希望粉丝不要在公司门口蹲守,但好像还是有人在远处拍照。”
周时轲眯起眼睛朝那边看,慢慢说道:“我的粉丝从来都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