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盱看着面前的李副部,“谢谢您了,傅氏不会亏待您的。”
李国安也是个四十多岁快五十的人了,他微微弯腰,沉声道:“那年我被公司裁员,年纪又大了,又恰好媳妇儿生了双胞胎,其中一个还有先天性心脏病,要不是傅总伸手拉了我一把,我早不知道去哪儿讨饭了,反正我现在要退休了,还怕这么点儿事?”
这种事情,赵盱不会找单纯为了利益而来的人,只有对傅氏忠心的人,才信得过,赵盱真的被坑怕了。
“答应您的,傅氏都会做到,已经给您和您的家人都订了出国的机票,等风头过了,傅总亲自来接您。”赵盱说。
李国安抹了把泪,“傅总年纪还轻,北城水深,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要实在不行,傅总就弃车保帅,不用死守在北城,眼看着总部都要被拖累了。”
他是真的为傅氏为傅斯冕在考虑。
赵盱点头,“明白,您的意思傅总都明白。”
赵盱现在是劝不动傅总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傅贤了。
毕竟是傅总他爹。
第二天早上九点,北城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铅灰色。
门被敲响。
傅斯冕放下刮胡刀,过去开门,看见来人的时候,傅斯冕眼神微变,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傅贤迎面就是一耳光抽了过来。
周时轲的耳光和傅贤的比起来,不值一提。
傅贤的手掌厚,不止傅斯冕,傅家很多小辈都被他扇过耳光,他知道怎么打过去最疼,又不至于打残。
傅斯冕耳朵嗡嗡作响,眼前花白,片刻后恢复清明,他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父亲。
傅贤无所谓他的态度。
一大帮人从门口涌进来,占据了客厅一角,傅贤穿着运动装,神态闲散,眼神却阴沉,站在最前面,他环视了屋子一周,轻蔑一笑。
傅斯冕视线落在后进来的赵盱脸上。
赵盱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傅贤冷冷说道,“你要是能追回周三也算了,但我们傅氏也不是非要和周氏结亲,不用你上赶着。”
“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包括你要来北城,我虽然反对,却没有一定要阻拦你。”
“傅斯冕,我希望你别忘了,能给你底气站在这里的,是傅氏!你姓傅,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了傅氏!”傅贤显然是真动了火。
“你将傅氏置于什么地位?你还有脸当傅氏家主吗?”
傅贤的呵斥声响彻了客厅,一如小时候他对傅斯冕的训斥。
“你不用看赵盱,”傅贤说,“就算赵盱不说,也会有人告诉我,我这次来,是来带你回去的。”
傅斯冕语气淡淡的,”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傅贤压根没把傅斯冕的反抗看在眼里。
身为傅氏的掌权人,不为傅氏创造利益就算了,为了个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傅氏去博,傅贤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也无需再和傅斯冕保持什么面子上的父子情谊。
傅贤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便朝傅斯冕走过来。
傅斯冕皱眉,“父亲。”他不想闹得太难看。
”你走不走?”
傅斯冕面无表情,“我不走。”
“那就不要废话了。”傅贤冷冷道。
最先对傅斯冕出手的是小时候教傅斯冕散打的,傅贤做足了准备,他今天是一定要傅斯冕回江城,再让他继续在北城待下去,家都要被他嚯嚯没了。
不就是分了手,他傅家的人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不至于死磕在周时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