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冕害怕他冷漠,他就无视,至于林治晔
“他和我一个医院呢,”方卡声音娇娇的,“不过不是一个科室,下午我们两个科室合作一台手术,我看见他工作牌上的名字了,觉得耳熟。”
周时轲瞌睡全醒了,“他在北城?”
“本来我想着会不会是重名,但我去查过,他是d国某医学院硕士毕业回来的,江城人,所以我来问问你,那应该就是他了。”
“就是他教唆的傅斯冕对吗?”
周时轲听见了方卡磨牙的声音。
“虽然吧,就算没有他,轲轲你和傅斯冕也不合适,但是吧,”方卡笑得令人心底发寒,“我不喜欢别人欺负你。”
周时轲垂着眼,“方卡。”
“不用你,轲轲,”方卡或许是在开车,有引擎声,他说,“小时候那些人欺负我了,你会帮我,我现在长大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了。”
他说话有时候像孩子一样,所以有时候你会觉得他天真又残忍,有时候他直接的表达又会让人觉得窝心。
周时轲和林治晔见面并不多,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过了这么久,他对对方的脸都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林治晔做了什么来着?
他让周时轲对傅斯冕彻底死心,让傅斯冕的冷血和残忍暴露在了日光底下,帮凶罢了,不算主谋。
第二天的中午,家里只剩下了阿姨和周时轲。
周时轲在发烧,脸色惨白,暖气打足了还是觉得冷,阿姨一边“哎哟这是体温还在升啊不过没事的每年发一次烧可以提高免疫力”一边“哎哟天呐我得和周总说一声这可怎么办哦?”
“别告诉我姐。”周时轲端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喉咙里的干渴感才减轻了一些。
他刚放下杯子,虚掩的门就被外面的人一掌推开了。
周时轲扭头看去。
一个人被推了进来,踉跄了几步,他看清站在餐桌边上的男生之后,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变成了愤怒和屈辱。
方卡缩着脖子进来,“我把他骗过来了。”
周时轲在短暂的微怔过后,笑了一声,“没违法,挺好的。”
方卡走到林治晔身边,撞了他一下,“林医生,给我哥道个歉吧,也不要你做别的,道个歉。”
方卡这算是很收敛了,上回杨上臣教训他,他的某些神经病行为可能会让三儿跟着连坐,他立马就收敛了。
林治晔看着周时轲,打量了他良久,然后笑了,“好久不见,周三。”
“你为什么在北城?”周时轲有些好奇,“你是还想做什么吗?”
“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林治晔在短暂的慌乱过后,又恢复成了他之前的温柔,他的温柔和宋归延不一样,宋归延的温柔底下是包容,而林治晔的温柔底下藏着蛇蝎之心。
“你什么时候到的北城?在傅斯冕之前?你是来等他的,”周时轲自说自话地在沙发上坐下,他的居高临下令林治晔心里的恼怒翻江倒海,“你如果要去找他,那跟我没关系,如果你是来找我的”
“我不是来找你的!”林治晔咬牙说道。
林治晔和傅斯冕一样,一样傲慢和清高。
这种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轻视,更何况是周时轲这不加任何掩饰的轻视。
“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来意。”林治晔躲开方卡挑拨自己头发的手,“方医生管好自己的手。”
“你头发太长了,我不喜欢,”方卡说,“你把它剪了,我今天就让你走。”
“方卡,过来。”周时轲招手让方卡坐到他身边,方卡听话地过去了,但是方卡却是直接在地毯上盘腿一坐,将下巴磕在了周时轲的腿上,身姿柔软地像只猫。
林治晔皱眉,他没见过方卡和周时轲这种相处模式的朋友。
方卡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打量,他凶巴巴道,“再看把你眼睛抠了。”
周时轲拍了一下方卡的头,看向林治晔,他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端的是一副纨绔模样,“我本来都忘了你的。”
林治晔眼皮跳了一下,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周时轲就一句“忘了?”
他倒宁愿周时轲冲过来给他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