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看了消息,宋归延又说让他准备一下,要找个时间录歌,趁着热度推出新歌,他回了个嗯,就继续埋进被子里睡觉了。
他不是傅斯冕,他踩着别人上位他会有愧疚感,当然,傅斯冕不在这被愧疚的人其中。
傅氏娱乐里很多清清白白的艺人这两天被骂得很惨,宋归延这招太狠了,也太爽了。
冷空气来了,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十足十,玻璃上氤氲了一层白色的雾气,水珠在上方凝结,而后滚滚而落。
周时轲醒来的时候,眨了眨眼睛,呼出一口气,然后猛地坐起来,冲到了外面。
客厅里的水晶吊灯太刺眼,再对上正对面那一幅颜色繁复的油画,周时轲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他首先看见的人是周时旬,对方放大的脸出现在视野内,“你睡傻了?”
周时轲看了一眼,“你回来了?”
周时旬皱眉,“你感冒了?”
“哦,”周时轲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接过阿姨递过来的卫衣随意套上,“是有点。”
睡了一觉醒来,鼻子就堵了,头也隐隐作痛。
周时旬嫌弃地往后退,“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了。”
他话音一落,周时轲视线就落在了他脸上,在周时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时轲扑过去抱住他,使劲在他身上蹭了几下。
“艹!”周时旬反手将周时轲按在了楼梯的栏杆上。
周时萱下来正好看见,她看着衣衫不整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蹙眉教训道:“周时旬你就是这么起带头作用的?”
被教训的只有周时旬罢了。
两个人暂时一起放手,周时轲理了理卫衣帽子,跑下楼,“我要去酒吧。”
周时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公众人物,注意影响。”
周时轲从茶几上选了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橙子,边找水果刀切,慢吞吞说道:“我只负责唱歌,我可没说我要当三好学生。”
“再说了,我也没立什么爱学习的人设,我就是一个喜欢唱歌的,”周时轲想了想,说道,“普通人。”
“辛苦宋老师了。”周时萱接过阿姨递过来的咖啡,神情淡淡的。
她说完,忽然顿住,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小时和颗颗趴在地上睡觉,“阿周呢?”
周时旬看了看,“我下午回来就没看见它,还以为它在老三房间里睡觉呢。”
周时轲叫了一声,没动静。
平时阿周是对周时轲的声音最敏感的,每次叫它,它都是跑过来跑得最快的那一个。
想到前几天周时萱说阿周这几天总是往外跑,周时轲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随便抓了一件外套就往院子里跑,“我去找,你们就别跟来了。”
周时旬,“我没说要跟着啊。”
“”
周时轲从绕着院子转了两圈,搜索范围从院子里逐渐扩展到外面草坪,连路灯都照不亮的漆黑的林道里,阿周的一根毛都没找到。
周时拉上了外套的拉链,现在应该是最后一波冷空气了,他鼻子堵得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骂骂咧咧地又找了一圈,他站在路边陷入茫然。
这时候正好遇到开着巡逻车巡逻的保安,他们看见周三,停下来贴心地关怀,“咋了这是,喘成这样?”
周时轲呼出一口气,“阿周不见了。”
这里住户不多,保安可能比住户都还要多,谁家里有狗叫什么名儿有猫叫什么名儿他们都知道,听见阿周不见了,其中一个人举着手电筒跳下来,“咋不见了呢?我来帮忙找。”
还在车上的另外一个保安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他缓缓说:“我下午好像看见一只狗从大门跑出去了,跑太快了,没拦住。”
周时轲问:“往哪边跑的?”
保安想了几秒钟,抬起手臂指了一个方向。
周时轲抬眼朝隔壁小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