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萱是司机开车,周时轲则是自己开,他没开低调的商务车,也不可能开轿车或者suv,顶着周时萱不赞成的眼神,他硬着头皮将前段时间一个堂哥送给他的法拉利提了出来。
引擎声在院子里几乎能将四周的空气给撕裂,周时萱按了按眉心。
司机热好了车,下来将钥匙递给周时轲,周时轲小声说道:“全黑色,很正式啊,这也是唯一一辆没有改装过的了。”
那些改装过的,更夸张。
周时轲让周时萱的车先行。
他不敢超车,慢慢悠悠地跟在周时萱身边晃。
顺便还给杨上臣他们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三儿,”杨上臣那边吵得很,“我打游戏呢,你干嘛?”
他听见周时轲要去参加傅氏的宴会之后,不像之前那么反应激烈,那时候正恨得上头,等冷静下来,其实不管是周时轲还是他自己,他们都不可能顶着自己家里的姓去耀武扬威找别人的麻烦,特别还是姓傅的,当然,损招是没问题的。
“你等等,我给方卡打个电话,我让他陪你一起去。”把那小疯子带着,他反正他巴不得方家明天就破产。
周时轲想了一下,“算了,我不一定会和傅斯冕碰面。”
他和傅斯冕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拉旁的人进来。
况且,他现在也搞不懂傅斯冕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唯一敢肯定的一点就是,对方因为什么在忍,稀奇事儿啊,傅斯冕也知道忍了。
可周时轲不敢保证他对旁人的态度。
至少在江城时,他对自己都能算计进来,更何况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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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的酒宴在千宜酒店,包下了整个酒店,入口处两排保安,对进入的人检查十分严格,一定要有邀请函,更加不允许记者和媒体进入。
门口的喷泉底下闪着淡蓝色的灯束,中央的雕塑高举双手,做出孔雀舞的姿势,优雅高贵,美轮美奂。
酒店的灯全部都打开了,将四周的天际招摇得恍若白昼。
目前的车辆几乎只进不出,进入的车辆均是豪华型商务车。
酒店正门有门童帮忙去开车门,将客人迎下车后他们将车帮客人开走停好,侍应生便上前来引客人进入会场。
周时萱到的时候,是两三个侍应生一起过来的。
其中一人打开车门,周时萱姿势优雅地下了车,她肩上披着一件流苏披肩,体态优美,面容却清冷得令人不敢多看,她朝后边跟着的今天出现的唯一一辆跑车看过去。
侍应生立马意会,过去开周时轲的车门。
周时轲有些不想下车了都,他有些不适应这种太过奢靡的场合,可能是在江城那几年过了清苦日子,现在回来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车门已经开了。
周时轲木着脸下了车,将钥匙放到了身旁人的手里,跨步走到了周时萱身边屈起手臂,周时萱温柔地挽上去,她穿着高跟鞋,几乎和周时轲一般高。
她倾身凑到周时轲耳边,“今天要是丢我脸,我就把你所有车的钥匙都收了。”
周时轲一顿,背立马挺得比之前要直,嘴角扬起来,豪门小少爷的气场登时就出来了。
“乖。”周时萱拍了拍周时轲的手背。
踏进会场,会场内部比外面更加宽阔。
脚下的手工地毯柔软得不可思议,楼梯蜿蜒而上,水晶吊灯从上而下坠下来,将整个大厅照耀得华贵十分,墙壁上悬挂两幅巨幅油画的听说是傅氏的私藏名画,一边是燃烧的玫瑰田,一边是太阳快要降落之时昏暗的地平线。
酒会的布置,都偏向傅氏的风格,重设计,不追求多么奢侈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