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弈朝将人放开,但双手还是扶着她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去哪?”她将脸别开不再看他:“你的侧妃那儿。”“笨!”“我说真的,”她认真地看着他,“你若不去,来日皇后知道了又要寻我的麻烦。”男人将她的头按在自己面前,轻轻落上一吻。“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有你一人,除此无处可去。”“你…你没娶她?”她震惊道,“那皇后那边…”他将人横抱起来,穿过帷帐放在了里面的软榻中,又没忍住吻了几下。“即使她能对我如何,也不敢对你怎样,所以…”他笑道,“尽可放心。”她此时才是明白,这些事无非就是他的计谋。“我想听前因后果。”说起来她还真是好奇。他挑眉,坐到她身旁,将人揽在怀中,让她依靠着自己的肩。“原先是要娶的。”她只听这第一句便开始烦气,伸手去拧他腰间的ròu:“捡着要紧的说。”他不痛,笑得也更加肆意:“好,我本就想着赶在你生辰之前将释亲王一党解决掉,没想到逃走的那两人是霍渠许多年的手下,皇后知道他们底细,遂也能比我更快地找到他们。”“她拿这个要挟你?”他转头,女人正靠在他的肩上扬起小脸问自己。这个距离他刚好可以吻到她秀气的鼻尖,他左右蹭了蹭:“这下又不傻了。”她娇俏地瞪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臂:“快继续说。”“但皇后并没有那个能力将两人安顿得无处可寻,随后江子晋在江洲找到了这两人,我不过将计就计罢了。”“那你真的没想过帮霍家吗?”他笑道:“现在的霍家不配别人的帮扶。”又似想起什么,又转头去看她:“你这是想替她们说情?”“怎么可能。”她看起来很像一个圣母吗?“我只是想问一问罢了,其实霍沛歆在对你的感情上,也可以称得上是个可怜人。”她一直说自己心如磐石,其实对许多事情她还是会暴露出自己的善良。不过这两者并不冲突。他揉了揉她的手心:“一厢情愿,也是她作茧自缚。”她闻言立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当真没有爱过她?”李弈朝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不禁捏了捏她红红的耳朵:“从前我只将她当做妹妹。”妹妹?她小时候看到话本子上讲的那些就有很多都是,表面兄妹相称,实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甜蜜极了。她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他又将人揽入怀中:“我同夫人说的,句句属实。”“我倒觉得她对你的爱已经变成一种死会带去的执念了。”就像她对李元纬的仇恨。“她活得,糊里糊涂的。”她看着黑黑的湖面,感觉里面会有能吞噬人的巨兽。李弈朝也看向远处:“我同她说过很多次,但她毫无长进。”“那确实,”她点头,在他的肩上蹭着,“我也同她说过多次,她也是如此,我理解你。”看着她一副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模样,李弈朝笑道:“你待她还挺真诚。”她闻言却是不想理会他。半晌,他忽然叫她。楚长安仰头,男人顺势掰过她的小脸,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是缠绵悠长,她没有逃避地回应他,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以至于男人放开她时,她大口地喘息着,小脸绯红。“你是上天给我的礼。”他仔细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中流露出迷人的深情与缱绻。心底的某一处忽然被揭开,它第一次被拿到光明之下,赤裸又炽热。楚长安也看着他,纤细的手指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处,温软开口:“这礼,你受得住吗?”男人勾唇:“那便看行动了。”说罢,他欺身压上她,一边缠绵地吻着,一边伸手去解她腰间的带子。楚长安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一时间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一阵风吹来,她感受到凉意才想起这是在外面。她赶忙抬起小手去推搡他:“唔…等…等一下,这是在外面。”她的衣服已经被褪去了大半,脸上的红晕在烛光下显得诱人又勾心。“放心,这四周都被围住了。”说罢,又迫不及待地吻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意识又被他的动作吞没。偌大的湖上,泛着微光的小亭载着两人,将爱意洒满湖面。实际李弈朝还是顾及着她的身子,尽可能地控制自己,最后怕她着凉,他又将疲惫到熟睡的女人抱回了内殿。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房中还觉得没什么不妥,缓过来神时一脸惊恐地看着身畔的李弈朝。“我们?为何在这里?”她身上不着一物,他该不会是就这样直接将她抱回来的吧。李弈朝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按着她的脑袋将人又塞回自己怀中。“我抱你回来的,再陪我睡一会儿。”楚长安看他一副餍足的样子,就想闹他:“你没有公务要处理吗?”他闭着眸子摇了摇头:“推了。”“那我岂不成了红颜祸水?他日朝堂之上你能不能给我留个好名声。”她掐他,“快起来。”男人一把抓住她乱摸的小手,睁开眸子,慵懒开口:“再闹,是真的不用睡了。”看他这样子是会说到做到的。她瞬间停了动作,将手从他手中挣脱,抿了抿唇:“睡便是了。”此时一片祥宁的太子府之外,朝堂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李元纬死刑在即,吕壹良被撤职流放,吕家大势已去,芸妃跪在皇上的榻前,不顾他是否有意识,只凌乱地苦苦哀求。皇上虽有醒来过,但也没有任何能够思考的迹象,芸妃所做不过是徒劳之功罢了。
第七十八章来得容易
李弈朝这次下了狠手,势必要借此机会将释亲王余党铲除干净,现在众人皆知李弈朝掌权,纵使有异议者意欲反抗也无济于事。楚长安同李弈朝说了何濡沫来寻她求情一事,但他却说此事也在他意料之中,那信也是他默许送进来的。她瞬时觉得自己早已深陷他的局中。“李元纬何时行刑?”李弈朝将勺中的药吹了吹,递到她唇边:“后日。”她勉强喝了一口:“那明日我能见一见他吗?”他闻言将药匙放回了碗中,皱眉看着她:“为何要去?”她有些心虚,自己从男人手中接过药碗,鼓起勇气喝了一口。“有些话想当面问问他。”对面的人陷入了思索,她觉得此事肯定是不成了,没想到男人却是点头。“好,明日让江子晋带你去。”她喜笑颜开,眉头也没皱一下地将药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又拉起男人的手:“你真好。”李弈朝虽嘴上嘲笑道,但心底却觉得她真挚可爱。这几日他事忙,也未必顾得上她,她若能找些事情来做也不错。渭国对澧国的攻势逐渐扩大,李弈朝不是没有想过向礎国借兵,但两国交易本就不对等,现在楚长安又有了身孕,他更应该做的是保护好她。若是澧国因此而欠了礎国一笔账,那日后楚长安便极有可能成为他们讨债的踏板,如此会威胁到她与孩子的事,他不会去做。为今之计只能向潼国借兵,潼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