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芬正想说都怪那个给他扎针的死丫头,然后发现自己的肚子不痛了,那种即将喷涌而出的便意也消失了,此时身体好好的,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干净。
再一看白芥穗,她带着自己的狗腿子正在收拾她的针。赵玉芬就知道,是这个死丫头搞的鬼。
她再也忍不住了,继续指着白芥穗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丧良心的死丫头,是不是你故意整我,让我身上痛的?
齐爷爷平时不是一个爱发火的人,听到赵玉芬一而再再而三的骂白芥穗,他的脾气也起来了。玉芬!你别不识好歹,小白分明是在救你!
在老两口看来,就是白芥穗救醒了赵玉芬,赵玉芬还不领情。
严奶奶:“你就是狗咬吕洞宾,要是没小白给你针灸,你以为你现在能醒过来吗?”赵玉芬颤抖的手指着他们,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啊,你们当哥哥嫂子的,竟然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就因为我男人死的早,你们就不把我当弟媳看了是吧?当初你们家老太爷走之前,你们工作忙没时间回来,都是我在跟前伺候,我可没一点对不起你们一家,老太爷一走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家人都是没良心
的……
就去医院给老太爷送了两次旧物,被赵玉芬念叨了一辈子,事实上老太爷生前生后的各种事都是齐爷爷两口子张罗的,赵玉芬一家没这个义务,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想法。
但有的人,就是爱夸大自己的功劳。
赵玉芬战斗力十足,正要细数齐爷爷一家对不起自己的几大罪状,结果这时白芥穗突然出声。她抱着手,似笑非笑的提醒道:婆婆你冷静点,要是等会又气晕了,我还得给你扎针。赵玉芬似乎是被她扎出了心理阴影,听到她说扎针的时候,身体无意识地抖了一下。
死丫头,你要是再敢扎我,我老婆子饶不了你。
白芥穗继续笑道:“婆婆你别这么紧张嘛,我给你扎针不是在害你,你可能不知道,我刚刚还给你治了病。
赵玉芬真想啐她一脸,自己晕倒都是装的,她哪里给自己治了病,折磨自己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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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经常吃颠茄磺苄啶片和蒙脱石散,肝功能已经受到了损伤,胃肠道功能也不好,我刚才是在帮你护肝。
赵玉芬婆孙俩一脸的懵。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经常吃什么片?
颠茄磺苄啶片和蒙脱石散,它们还有一个名字,就是泻立停。
赵玉芬拉着个脸一琢磨:泻立停?不就是止泻的药吗,我又没吃那玩儿。“婆婆你确定自己没吃泻立停吗?”
你这死丫头,我身体好好的,吃什么泻立停啊,你就见不得我老婆子好,信不信我老婆子呸你一脸,再塞一把泻立停到你嘴里。
严奶奶气得回骂:“没吃就么吃吧,你都一把岁数的人了,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在晚辈面前像什么样子。
赵玉芬:是她自己找骂,我没撕烂她的臭嘴,都是我老婆子宽宏大量。
齐爷爷:赵玉芬!你嘴里要是再不干不净,就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白芥穗还是没有生气,只是很疑惑的道:“婆婆你在家里肯定不是自己做的饭吧?”
笑话,我娶儿媳妇回来干什么的?就是来伺候我老婆子的,她要是连饭都不给我老婆子做好,不把我儿子孙子伺候好,我让她进门干什么,当祖宗供起来啊?
当初儿子找的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赵玉芬是怎么都看不上的,俩人没少斗法,那个女人强势又泼辣,赵玉芬在那个女人手里吃了不少亏。
后来赵玉芬撺掇着儿子另外找了一个外地的,把之前那个厉害的女人踹了。后面找的这个,是赵玉芬亲自物色的,人勤劳肯干又贤惠,手脚还麻利。关键人是外地的,想在当地落户,只能在赵玉芬家好好伺候他们一家子。
每当说起自己踹掉好吃懒做的前儿媳,找了一个听话能干的黄牛儿媳,赵玉芬就可有面子了。外面街坊四邻都知道,她赵玉芬驭媳有方,不知道多羡慕她。
逢人她都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儿媳妇,尤其是面前的齐老大他们一家,还没儿媳妇呢。
“要我说我这儿媳妇,那是真的没话说,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把家里打扫的亮堂堂的,白
天出去赚钱养家,晚上回来还给我洗脚,你们没儿媳妇伺候,不知道有个儿媳妇有多少。
严奶奶:你找的是儿媳妇还是旧社会的小丫鬟,还洗脚,这不是糟蹋人吗?
齐爷爷摇着头:不像话。
赵玉芬撇嘴得意的笑:你们没有儿媳妇,想找个人糟蹋都没机会,可不就眼馋我吗。
白芥穗恍然大悟:“那就说得通了,你不做饭,所以没发现你经常吃泻立停。”
赵玉芬觉得新鲜:“照你的意思,难道泻立停是长我饭里的?”
白芥穗乐了:没错,泻立停就是在你饭里,准确的说是拌在不干净,或是变质的食物里。吃了不干净和变质的食物,人会拉肚子,但加上泻立停,你就不会拉,并且至今没有发现自己吃的食物有问题。
怎么可能,饭都是我儿媳妇亲手给我做的,她怎么可能害我,我对她难么好。赵玉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可笑。
雪宝噗嗤一声笑了,仰着头一脸天真无邪的问。“婆婆,我也对你好,要不你每天帮我做饭洗衣,白天赚钱给我花,晚上也给我洗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