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道:“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极其微小。其中有一点解释不通,对方杀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若是把你这话改一改,倒是有可能的。”
“什么话?”
“这些人被服下了一种药,然后死了。”
“这不一样吗?”拉尔斯有些迷糊。
可下一秒,他悟了。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绑架这些被害人的组织,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给他们服这种药,只是结果不可控,死了。”拉尔斯说道。
不过他脸上并无太大的惊喜,猜到这个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确定到底是谁绑架了这些人。
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正常青壮年以正常的方式死掉?只可能是药物——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神那又另当别论。
给这么多人服用一种奇怪的药物,这些服了药的人又都死了。
这不得不让人想到一件事情:做药物的临床试验。
正常情况下,某种药物要进行临床试验,前面还有很多流程要走,选择的目标是有对应病症之人,而且也会征得实验者的同意。
可眼下这个情况,明显脱离了正常临床试验的范畴。
也就是说,他们所试的药物,不可能是正常药物。
慕远道:“这只是一种猜测。而且也不是没有漏洞。”
“还有什么漏洞?”
“死的这七十多个人,所来自的二十多个国家,大部分都是白人,而且这些国家国内环境都还不错,至少没有战乱。你说如果这个组织知识单纯地想要找人试药,他们为什么不去那些发生战乱的国家找呢?我想在那些国家,就算真死了七八十个人,也不会有人太过于关注。可他们偏偏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
拉尔斯道:“或许……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吧!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确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说到最后,拉尔斯的语气带了些苦涩。
虽然案子不是拉尔斯办的,但国际刑警组织作为全球最大的警察合作组织,在一些人眼中,他们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警察的形象,现在警察形象有些拉胯了。
慕远没有反驳拉尔斯的观点。
推断嘛,自然是一切皆有可能。
除了拉尔斯所说的“自信”这个原因,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身不由己”,他们必须从这些国家选择这些人来杀了……呃,试药。
这一切推断的前提只有一个:这些人确实是被抓来试药的。
可现在没有任何的实际证据支撑这一结论,发案各国的法医及相关专家正在做相关的技术攻关。
若是能从这些死者体内提取到某种共有的特殊物质,那确实就能证明了。
要分析体内的化学物质,就目前的科学水平来说听起来不难,但实际上操作难度还是极高的。
如果是中了某种毒素,必然会表现出某种中毒的特征,反过来去查这一种物质,这个很简单。
可当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表征,去查一种人们可能都还没见过的物质,这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而现在那些法医和科研人员所忙活的事情,就是希望能从这些尸体中检测出某些特殊物质。
实际上,这种工作已经不是法医脱离了法医的能力范畴,但毕竟是案件中所涉及的东西,他们总不能拍拍屁股不干吧。
“最近发现的一具尸体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慕远一脸认真地问道。
他发现,自己想要从这些资料中找到破案的关键点已经不现实了。
还是得祭大招,直接去现场时光回溯。
拉尔斯说道:“就我们所知,最近的一次是发生在鹰国,时间是昨天。同时这也是鹰国在这类事件中死的第八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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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远心头一动,他想到了前些天看到的一则新闻,说的就是鹰国那边的杀人案。
当时慕远还觉得那边的警察挺无能的,可现在看看,也不尽然。
这案子,落谁手上都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