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外停着一辆青幄小车,田幼薇兴冲冲地赶过去:“五娘”
车帘掀起,里头坐的却不是张五娘,而是小羊。
田幼薇十分意外,连忙收了笑容恭敬行礼:“不知郡王爷光临,失礼了。下人不懂事,传错了话,我这就去把阿璟叫来,烦劳您再等等。”
“我不是来寻阿璟的。”小羊平静地注视着她:“我是来看望你的。”
田幼薇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其实乱七八糟。
说起来,她自从跟着邵璟外放去了明州,就再也没见过小羊。
一晃眼好几年过去,他添了几个孩子,她也有了依依和曦哥,彼此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颇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却看到小羊蓄了胡须,神色更加沉稳静默,眼里属于少年的光彩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与孤寂。
她知道自己和邵璟过得顺利,其中少不了小羊的关照,但他突然这么来见她,却是让她非常不安。
小羊看出了田幼薇的不安和窘迫,静默片刻,微微一笑:“我是替五娘来恭喜你们的,她不便出门,晓得我今日要从这附近经过,便求我替她向你们道喜。”
长长的锦盒送到田幼薇手中,却是一幅前朝留下来的名家字画,正好挂在新家的墙上,同时还有张五娘写给她的信。
“我本想对你和阿璟同时道喜,但他客人多,叫他过来必然惊动太多人,引起注意就不好了。你记得替我和他说一声恭喜。能够光明正大地主持制瓷是好事,愿你早日做出传世名瓷。”
小羊轻轻放下车帘,命车夫离开。
田幼薇目送那车走远,突然醒过来,追上前去高声喊道:“谢谢您!”
车没有停,小羊也没给她任何回应,但她知道,他一定听见了。
她捧着锦盒走回去,可儿好奇地道:“那是谁啊?”
“一个朋友。”田幼薇亲自把锦盒放到稳妥的地方放好,才又出去招待客人。
邵璟趁隙过来寻她,小声道:“他来过了?”
田幼薇回头看着他微笑:“是呀,替五娘给我送信和礼物来,还让我替他道喜。”
邵璟握紧她的手,轻笑:“挺好的。”,!
都哭了。
孩子们则是无知无觉,只晓得家里要摆席面,有好吃的,从此以后更多了个好玩的地方——家中大人看不见不知道,可以玩得更疯,于是欢喜不尽。
这次分家颇为顺理成章,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邀请亲友同僚暖房那日,田幼薇正在忙活,可儿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道:“后门有位贵人寻您。”
田幼薇忙不过来:“什么贵人?”
可儿道:“说是普安郡王府的,不方便进来。”
田幼薇想着一定是张五娘,便兴冲冲地去了后门。
自从拥立皇储事件之后,她和邵璟就与普安王府减少了往来,这次搬家也没请郡王府,为的就是避嫌。
这种情况下,张五娘若要恭贺,确实不方便进来。
后门外停着一辆青幄小车,田幼薇兴冲冲地赶过去:“五娘”
车帘掀起,里头坐的却不是张五娘,而是小羊。
田幼薇十分意外,连忙收了笑容恭敬行礼:“不知郡王爷光临,失礼了。下人不懂事,传错了话,我这就去把阿璟叫来,烦劳您再等等。”
“我不是来寻阿璟的。”小羊平静地注视着她:“我是来看望你的。”
田幼薇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其实乱七八糟。
说起来,她自从跟着邵璟外放去了明州,就再也没见过小羊。
一晃眼好几年过去,他添了几个孩子,她也有了依依和曦哥,彼此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颇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却看到小羊蓄了胡须,神色更加沉稳静默,眼里属于少年的光彩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与孤寂。
她知道自己和邵璟过得顺利,其中少不了小羊的关照,但他突然这么来见她,却是让她非常不安。
小羊看出了田幼薇的不安和窘迫,静默片刻,微微一笑:“我是替五娘来恭喜你们的,她不便出门,晓得我今日要从这附近经过,便求我替她向你们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