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心疼她,也是想和她说说将来。
喜眉应了,把曦哥抱在怀里逗着,道:“姑娘要和我说什么?”
田幼薇问道:“我估摸着,我们在明州待不长了,你和张成是准备留在这里,还是打算跟我们走?”
喜眉吃了一惊:“任期还没满呢。”
田幼薇一笑:“两年一任期,曦哥生了之后,阿璟才正式任的市舶司提举,如今曦哥过了年就整两岁,任期是到了。”
她猜着,皇帝挑在这个时候让阿九来这里,摆明不想再让邵璟留在此处任职。
喜眉与她两世缘分,总得说清楚才行。
喜眉差点哭出来:“可是我舍不得你们……”
田幼薇难得见着向来沉稳的喜眉露出这样的一面,反倒被逗笑了:“我们也舍不得你,这样,你回去和张成商量妥当,再来告诉我。”
喜眉红着眼睛去了,田幼薇靠在坐榻上,轻抚小腹,想得出神。
她太理解邵璟了,呕心沥血、千方百计,只想做点利国利民的事,却总是被各种情况掣肘,壮志难酬,难免寒心。
邵璟和史知州一直谈到掌灯时分才谈完,田幼薇派人送了酒食过去,二人又喝得微酣才散。
听说邵璟那边结束了,田幼薇等着他回房,却迟迟不见人回来,便叫可儿挑了灯笼陪着她一起过去。
书房门微掩,灯没亮,人无声,黑洞洞,冷清清的。
田幼薇喊了一声,推门而入。
黑暗里听到邵璟轻声道:“我在这里。”
她把灯笼挑高了看,只见邵璟独自坐在窗下,微闭双目,半敞衣衫,是个寂寥的姿态。
“下去吧。”田幼薇打发走可儿,也不点灯,就将灯笼放在一旁,走到邵璟身边替他揉头。
窗半开着,邵璟的头被吹得冰凉,她少不得低声抱怨:“喝了酒又坐在风口里吹,是嫌这样太好过了?”
邵璟不说话,静静地挨着她。
她也就不再唠叨,揉了片刻手软了,就挨着他坐下来,安静地陪着。
“走吧,回房休息。”邵璟牵她起身:“太晚了,你怀着身孕操劳一天也很累了。”
“我已经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田幼薇依偎着他,语气非常平静镇定:“你的任期将满,明州这边往来的商人越来越多,市舶司收入日渐增多,肯定很多人想来摘果子呢,正好我也想爹娘和二哥他们了。”
她猜着邵璟是有什么事瞒了她,怕她操心才不肯说,他不乐意讲,她也不勉强,但得告诉他,她的态度和想法是什么,不叫他有后顾之忧。
“我知道了。”邵璟拥着她,二人互相扶持着往前走,“只要咱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阿九到来的那一天,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寒风冻得死人。
用老一辈明州人的说法,是十年间难得遇见的寒冷天气。,!
曾雇佣下人,凡事都得亲力亲为,吃得也很一般,喜眉倒比在田幼薇身边时还辛苦些。
田幼薇心疼她,也是想和她说说将来。
喜眉应了,把曦哥抱在怀里逗着,道:“姑娘要和我说什么?”
田幼薇问道:“我估摸着,我们在明州待不长了,你和张成是准备留在这里,还是打算跟我们走?”
喜眉吃了一惊:“任期还没满呢。”
田幼薇一笑:“两年一任期,曦哥生了之后,阿璟才正式任的市舶司提举,如今曦哥过了年就整两岁,任期是到了。”
她猜着,皇帝挑在这个时候让阿九来这里,摆明不想再让邵璟留在此处任职。
喜眉与她两世缘分,总得说清楚才行。
喜眉差点哭出来:“可是我舍不得你们……”
田幼薇难得见着向来沉稳的喜眉露出这样的一面,反倒被逗笑了:“我们也舍不得你,这样,你回去和张成商量妥当,再来告诉我。”
喜眉红着眼睛去了,田幼薇靠在坐榻上,轻抚小腹,想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