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则再次操起了老本行——绘图设计制作瓷器。
只和从前不同的是,这些瓷器不用放在自家的窑场里烧制,而是送交余姚一家小窑场烧制,做出成品之后付给对方烧制费用。
草微山人再次出山,声名更胜从前。
胡嬷嬷对此颇有微词,觉着女人就该老实在家相夫教子,不该出去抛头露面。
田幼薇耐心地和她解释:“相夫教子,我这不就是在帮着阿璟做事吗?言传身教,我时常将曦哥带在身边,他看到我们勤奋公义,自会跟着学。
若是在京中,有家人帮着阿璟,我自然乐得享福,但这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么?之前被刺杀那件事多危险啊,我不帮他谁帮他?”
胡嬷嬷说不过她,就打算悄悄给穆老夫人写信告状。
田幼薇就笑着敲打胡嬷嬷:“祖母年纪大了,经不得这些事,当初阿璟被刺,这事儿也是瞒着她老人家的,就怕她承受不住。我的想法是,报喜不报忧,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不要去打扰家里了。
不然他们若是问起此事始末,我少不得要辩解一二,拔出萝卜带出泥,定会扯出阿璟被刺一事……唉,我真是担心啊,嬷嬷,您说是不是这么回事?真要是不行,只能让嬷嬷回去照顾祖母了。”
胡嬷嬷憋得说不出话来,她的七寸被田幼薇给捏住了——她自己没有子孙,年纪越大越喜欢孩子,断然舍不得一手带大的曦哥。
田幼薇明目张胆地威胁了胡嬷嬷一通,又软下声气连哄带骗,胡嬷嬷终于答应不往京中乱传这里的事,皆大欢喜。
八月中秋节午间,田幼薇按着事先和邵璟商量好的,带了月饼、“一点红”羊皮小水灯两样物品,前去港口发放给往来客商及市舶司当值差人。
意为大家一起欢度佳节,不叫客商旅途孤寂,市舶司当值差人节日辛劳。
曦哥已经能自己走路,闹腾着非要跟了去。
田幼薇想着让孩子见识一下也好,就带了他一同去。
车至明州港口,好些客商特意过来和她问安祝福,又有人指给她看:“邵提举在左数第三艘海船上点检呢。”
田幼薇便领着曦哥朝着海船而去,果然见着邵璟严肃地站在船头看手下的差人办事。
不等她出声,曦哥已然奶声奶气地大喊起来:“阿爹~阿爹~我在这里~”
海风大,距离远,邵璟自然听不见,曦哥急得眼圈都红了,打着哭腔使劲地叫。
田幼薇只能耐心哄他,他却总也不肯听,崩溃大哭,指着船大声喊叫:“阿爹,阿爹……”
田幼薇哭笑不得,要抱他起来,她又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正是坐胎的时候,不敢轻易使劲。
正当此时,忽听身后传来一条男声:“阿薇,这是令郎?”
声音温厚淡雅,十分熟悉。
田幼薇心口一跳,惊喜回头:“是你?”,!
义守规矩,称为邵公;海匪恨他心狠手辣,叫他邵阎王。
田幼薇则再次操起了老本行——绘图设计制作瓷器。
只和从前不同的是,这些瓷器不用放在自家的窑场里烧制,而是送交余姚一家小窑场烧制,做出成品之后付给对方烧制费用。
草微山人再次出山,声名更胜从前。
胡嬷嬷对此颇有微词,觉着女人就该老实在家相夫教子,不该出去抛头露面。
田幼薇耐心地和她解释:“相夫教子,我这不就是在帮着阿璟做事吗?言传身教,我时常将曦哥带在身边,他看到我们勤奋公义,自会跟着学。
若是在京中,有家人帮着阿璟,我自然乐得享福,但这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么?之前被刺杀那件事多危险啊,我不帮他谁帮他?”
胡嬷嬷说不过她,就打算悄悄给穆老夫人写信告状。
田幼薇就笑着敲打胡嬷嬷:“祖母年纪大了,经不得这些事,当初阿璟被刺,这事儿也是瞒着她老人家的,就怕她承受不住。我的想法是,报喜不报忧,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不要去打扰家里了。
不然他们若是问起此事始末,我少不得要辩解一二,拔出萝卜带出泥,定会扯出阿璟被刺一事……唉,我真是担心啊,嬷嬷,您说是不是这么回事?真要是不行,只能让嬷嬷回去照顾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