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下次了,殿下才是奴的第一位。”最需要照顾的对象。
安阳看了看怀中歪着头的鸭子,抬手将它放开,任由它往外面跑。
褚卫:很好。碍眼的事物消失了。
“我和你说。”
她转过身,在褚卫疑惑的目光中拉住了他的手。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却有些明显的瘦,做过不少劳苦之工以及练武产生的茧。
褚卫一顿,下意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好不容易才忍住。
安阳公主的手嫩如白玉,才显得他的这双下人的手格外粗粝。
无时不刻提醒着他们之间的天壤之别。
“无论外面的流言如何,我都很开心你能来到我身边。”
安阳笑着,未戴分毫钗环,披散的发丝柔美如丝绸落下。
“所以,不需要很拼命的努力也没有关系。”
…
褚卫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垂着眼,睫毛颤抖不已。
“殿下,一切皆是奴自愿的。”
他露出了极其浅淡的笑容,不是那种刻意伪装的连嘴角弧度都规定好的面具笑容。
“不是为了刻意讨好殿下,也不是为了结草衔环式的报恩。”
褚公公捧着他的安阳公主的手,难得不循规蹈矩地低眉顺眼,而是直视着眼前的少女,每个字都无比清晰地念出。
“殿下天生就值得最好的对待。”
安阳眨了眨眼。
她耳朵红了,但是耳边的黑发将她的情绪隐藏得极好。
现在是夜晚,她的房间里,一个可能没怎么意识到自己美颜杀伤力的少年捧着她的手仿佛在和她倾情告白。
虽然不怎么准确,也可能他没有完全这样想。
但即便只是一瞬,安阳也无比心动。
“今天你来守夜?”
安阳公主顾左右而言他。
她又想起这个人累了好半天,迅速要反驳。
“不行,你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