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宋石寒不屑一顾。
世人哪有不想长生不死的?
再厉害的高手,终究难免会为一抷黄土,这是何等的可悲可叹。
而能长生不死,则一切都不必急,可以徐徐行事,自己也没必要这般操切了。
宋玉筝道:“父皇你真想看?”
“拿来!”
“这便是了。”宋玉筝从袖中取出一本帛册。
帛册约有一掌厚,闪烁银光仿佛以银子所打制,雪亮无瑕,满眼生辉。
宋石寒接过来,触手冷如冰,又柔又韧,他能断定这绝不是银制。
“这秘笈很特殊,不知是什么制成的。”宋玉筝道:“这么久了仍旧光洁如新。”
宋石寒从没见过这般材质,疑虑消散了一分,细细研读每一页。
一共十二页,每页的经络图仅寥寥几笔所绘。
宋石寒将银帛直接塞到自己袖子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陷入深思。
宋玉筝白他一眼。,!
“唉——”
他长长叹一口气。
周豫看他如此,轻声道:“要不然,跟皇上说一说?我看皇上一片纯孝,实在难得。”
“那死丫头,纯孝?嘿!”宋石寒冷笑。
如果不是她笃定自己奈何不得她,不敢杀她,她才不会如此宽容。
这一大半是做给旁人看的,争取民心与朝臣之心。
周豫轻声道:“这已经很难得了!”
“……让她过来吧。”宋石寒最终还是点点头,哼道:“这三更半夜的,她也不知道在哪儿。”
“我让人问问。”周豫道。
她轻盈退去。
一刻钟后,宋玉筝出现在清颐宫。
宋石寒与周豫已经坐在后花园,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看到她出现,宋石寒挥挥手。
周豫起身冲宋玉筝一笑,轻盈退开,同时挥挥手,周围的宫女与太监皆退下去。
“太上皇有何事相召?”宋玉筝笑吟吟的,打量他几眼:“父亲有些清减呀。”
“闲话少述!”宋石寒冷冷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太陵的事。”
“太陵何事啊?”
“非要跟我装糊涂是不是?”
“父皇,难道是发现洞府的事?”宋玉筝笑道:“诛神卫已经传给你消息了吧?”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宋石寒哼道。
这么说来,太陵里已经有人投靠了她,甚至有诛神卫投靠了她!
这委实不是个好消息。
宋玉筝点点头:“我不仅知道出了洞府,还知道洞府里有什么。”
“有什么?!”宋石寒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