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堂课果真让人头大,整个上午四节课,语文就占了三节,班里的学生像是被抽了气血,一整个无精打采,教室里充满了一股浓烈的嗜睡感。
这个世界,有的人天生一副不好惹的姿态活跃在人群中,她们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一种莫名的心畏。
安丽就是这类人,一个年轻女教师,虽说资历不深,但脾气硬,光是站在那儿,气场整个向周围散开,一开口,杀伤力十足,那威武的气势,碾压全班六十几个兔崽子根本不在话下。
下课铃响了,安丽收了课本:“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作业呢,就是背诵今天学的两首古诗,每个人都要在组长那里过关,明天我要抽查,背不出来的,这周的语文课,就站着听讲。”
她前脚刚迈出教室,又忽的折返:“语文课代表,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拿一套试卷,也是今天的作业,晚自习收。”
“好的,安老师。”课代表是个女生,叫原静。
去往食堂的路上,徐阳的嘴又开始碎碎念了:“我觉得语文老师换个姓得了,别姓安,姓严算了,严厉,多符合她的气质。”
“嗯?”沐念泽问:“为什么啊?我觉得安老师挺好的啊,不算太严厉吧。”
徐阳:“逼得太紧了,下午全是主课,晚自习一大推作业,明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还有一套试题,谁做得完啊。”
“还好吧,”沐念泽说,“我之前读的学校,作业比安老师布置的多了两倍还不止,而且我们的作业是当天完成,背诵的课文还要去老师那里过关,不经由组长这一道关卡。”
“什么?!”徐阳一整个被吓到了,“你们私立学校这么严格?这样看来,我内心瞬间平衡了。”
走在前面的另外两人,商讨着关于周三的家长会。
“后天的家长会,你家里…姥姥她来吗?”李承哲问。
“她要看店,”何禹铖说,“来不了,我和陶老说了,家长会的事,不用勉强。”
“嗯。”李承哲应了一声。
“对了,”何禹铖又说,“这次代表学校去北京参加英语竞赛的队伍,应该快回来了吧?”
李承哲:“对,明天返校。”
何禹铖一只手搭在他肩头:“一个多礼拜没见,想他吗?”
李承哲反手甩开肩头的重量,仔细的打量他:“你从来不八卦这些,今天怎么这么好奇,羡慕啊?”
“谁羡慕了,我关心一下兄弟的幸福不行吗。”何禹铖说。
“关心我?”他才不信,“信了你的鬼话,话说,你和新同桌相处的如何了?表白了吗?牵手了吗?人家来了快有两个礼拜了,不会连个微信都没加上吧?”
何禹铖“啧”了一声:“我现在是在问你,怎么还说到我头上了,再说了,我没那么急色,太着急发展,回头把人吓跑了,我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哟,”李承哲又将手搭在何禹铖肩头,“这话听着,咱们铖哥这颗枯草,看来要逢春发芽了啊,”他说着转身朝身后看了一眼,刚好对上沐念泽,对方朝他笑了笑,他回过身说:“这沐同学,生的的确好看,兄弟我,祝你早日脱单。”
“借你吉言。”
因为同住一个方向,每天晚自习下课,何禹铖和沐念泽都是一起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