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等明日再回?”傅砚山同时开口。
赵乐莹顿了顿:“我现下来,是有一事要同你说。”
原来是有事才来的。傅砚山垂下眼眸:“何事。”
“宁茵呢,你将她送到哪去了?”她开口询问。
傅砚山蹙了蹙眉头,眼神微微冷了下来:“林家的人去找你了?是林点星?”
“人还活着吧?”赵乐莹又问。
傅砚山别开脸不语。
赵乐莹无奈:“我今日很累,不想同你耗着,你若不说我便亲自去找了。”
你为什么累,同裴绎之去了何处,可还开心吗?傅砚山回头看向她,静了静后道:“我没伤她。”
他虽厌恶宁茵,可也知宁茵是赵家血脉,与她是同一个祖父。
赵乐莹松了口气:“如今她在何处。”
“天牢。”
“那我现在去接她。”赵乐莹说着转身便要走。
傅砚山立刻拉住她:“明日,我叫人直接送去李家就是。”
“我这会儿回府,顺路接出来也是一样。”赵乐莹道。
傅砚山蹙了蹙眉,态度愈发坚定:“明日吧,此等小事何须劳烦你。”
赵乐莹顿了顿,突然眯起长眸:“傅砚山,她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天牢阴湿,有许多老鼠和臭虫。”傅砚山垂眸。
赵乐莹顿时一阵恶寒:“你想逼疯她不成?”
“她当初也想逼疯你。”傅砚山语气平静,丝毫不见愧色。
赵乐莹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四年前广寒山那次,一时间有些无语:“……傅砚山,身为一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般记仇。”
傅砚山不语。
“罢了,你现在就去派人将她接出来,也别送去李家,给林家送去,皇后已经命不久矣,让她给送了终,再将她送去寺里,从此青灯古佛长伴一生,也算是磨磨她的脾性。”赵乐莹缓缓道。
以宁茵的性子,去了庙里也是受折磨。傅砚山对这个处置倒也算满意,静了静后点头答应。
答应之后,赵乐莹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他突然拉住:“一定要走吗?”
赵乐莹顿了顿,疑惑地看向他:“还有事吗?”
“……没有。”傅砚山松开了她。
察觉到他的不舍,赵乐莹笑笑:“好了,我都在宫里陪你这么久了,也该去陪陪阿瑞了,等过些日子,阿瑞的身份昭告天下,我们一家三口便能团圆,我也不必两边跑了。”
“嗯。”傅砚山点了点头。
赵乐莹在他唇上亲了亲,噙着笑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傅砚山静站许久都没有回屋。
宫人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试探道:“皇上既然想留下殿下,为何不直接告诉她?”
“因为她今日不想留下。”傅砚山说罢,便转身回屋了。
宫人愣了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还完全纵容起来了,照他的意思,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难不成她将来要纳男宠,皇上也是答应的?
宫人抖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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