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察觉到金发男拿了什么东西过来,我就有些坐不住了,但见他们的气都慢慢长出了尖刺,我就有些艰难的把目光从果盘上收回来,小声问他们能不能在教育我前先让我先尝尝盘子最上边那个深紫红色果子。
艾伯特愣了下,问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被另外两人目光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老实告诉他因为比起别的,它熟过头了,看上去比苹果要甜。
“……”
艾伯特沉默半响,不仅好心的让我吃了那个果子,还把那盘都推给了我,又变得格外耐心起来。
他等我把盘子里的水珠也舔干净,才放弃了虚与委蛇,直截了当的开口问我能不能把他身上的念给剥夺。
“呃,请问您说的是哪一个呢?”
“啊……原来你注意到了啊。”
艾伯特变得有些高兴。
我没忍住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讲话怪怪的,谁能注意不到呢,毕竟我进屋时候就听到他身上另一个它在尖叫了。那声音真的是太吵人了,就像是不用呼吸一样,一直在不停的,不停的,一刻不停的尖叫。
和那个目不斜视瞥都不瞥我的男人相反,我一进屋它就用两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我,它一边尖叫着一边咕哝,还把一连串扎根于艾伯特脊背的柔软触肢探了出来。
在我靠近艾伯特后,它一直都在摸我。
“……是的,不过您能让它离我远一点吗,我总感觉怪怪的。”
“……它?”
艾伯特抓到了那个形容词,他伸出手,一根肢体钻开了皮肤,爬到了他的掌心。
艾伯特眼睛里没有它的影子,只映出了一层薄薄的气。
他看它是黑色的。
我突然意识到就像是考尔比先生,蓝发从不曾在意自己念的样子,也从看不到自己念的形状一样。
艾伯特也完全看不到它。
我一下子面红耳赤起来,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愧,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该提及这个。
“呃……要不您想象一下?它有些冷还有些臭臭的。”
我试着提议了一下,不太确定他能不能像我一样把它想象出来。
艾伯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问我能不能把“它”剥夺掉。
我顿时有些犹豫。
“可是艾伯特,这种事不应该先问问它的意见吗?毕竟它都活了呀。”
艾伯特瞳孔微微缩了缩,他盯着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才轻轻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眸,让我稍微退后一步,把自己左手上一直缠绕进袖子里的绷带给慢慢解开了,那里边包裹的看上去和真正的枯枝没什么两样,我瞥了一眼就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因为我看到它在那里产卵。
“唉……辛迪,”
艾伯特开始给我讲故事。
就像是所有变得无趣又没耐心的大人一样,他把所有本应该栩栩如生的故事经历全都掠过了,他直接跟我讲述结局,告诉我说有人在他身上留下了它,后来那人死了,它就变得更强了。
明明有很多美丽到复杂,浪漫到繁琐的词可以形容它的存在,艾伯特却在概括成寥寥无几几句话的故事中,从头至尾固执的把它形容成了贫乏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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