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捧着腕表的房叔笑道:“那这个杂货铺可真是值不少钱。”
作为靳家的老管家,他对苏清颜和靳承深的决定心知肚明,虽然感到意外,却并不反对。
或者说,房叔很欣慰靳家未来的女主人是这样的人,果决聪慧,毫不畏缩,也懂得审时度势。
这件事苏祈然和靳晨阳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会儿两个小的正被靳东璋拦在房间里打发时间。
老爷子也没对此多做任何干涉,靳家的所有人在苏清颜做下决定的那一刻都选择了支持,并且相信一定可以达成目的。
这种信任并不是盲目的,而是来自于强大的自信。
没有人可以算计靳家人,更没有人在试图算计靳家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靳承深抄着手靠在门框上,脸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气压低的能冻死人,可到底没再说什么不同意的话。
虽然不乐意也是真的。
“你倒是,本来就够贵了,现在里面藏着的东西更贵。”差不多能跟她的小命等价了。
毕竟她这一趟能不能顺利,可全靠这些小东西了。
既然已经同意了苏清颜冒险,那么靳承深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会想办法把危险降到最低,苏清颜现在身上佩戴的东西里,从耳环到项链,甚至戒指,连同衣服上的扣子,每一件里面都有跟踪定位装置,全身上下加在一起,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以舒蔚谨慎的处事态度,不可能不防着他们追踪,所以这种东西一定得藏的够好。
不但得藏的够好,还得藏的够多,十几个里只要有一个留了下来,那他们这一局就算赢了。
靳承深从头到尾都没有让苏清颜真正落到舒蔚手里的打算,所以这些防范措施都是必须的。
“时间差不多了。”纪逸霖满脸倦色的推开门,看向苏清颜的眼神复杂至极。
第一次见到这位靳太太的时候,他和温柚正是关系恶劣的阶段,被温柚排斥憎恶的他,近乎扭曲的嫉妒着所有可以靠近温柚的人,所以初见时,他就差点给这位靳太太开了瓢。
纪逸霖活到这个岁数,除了早年待他如亲子般的温夫人和温柚,从来没正眼看过任何女人。
可苏清颜……
不得不承认,温柚看人的眼光实在是比他好太多了。
纪逸霖郑重的向苏清颜鞠了一躬:“……谢谢你。”
“……”苏清颜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愣了愣之后才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你这姿势,就跟人在殡仪馆给死者送行似的,不太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