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是不想让眼前的人看见她此时的样子,语气慌乱:
“衍衍,你先出去好不好?”
该响起的脚步声还是没有响起。
她的情绪彻底藏不住了,声音带着哭腔,“我求你了,衍衍,你别看了行吗,你先出去好不好,你先出去。。。。。”肩膀一上一下起伏抖动,
她连哭声都是轻微的,带着不符合她身份的小心翼翼。
黎从衍本来意是想让她把憋在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他知道,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别人面前露出胆怯的样子。
所以他想过听衿衿的话,先出去。
可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没办法迈出一步。
黎从衍伸手揽过她搂在怀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心疼。
他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无声地安慰。
病房里很静,只能听见他怀里姑娘的抽泣声。
时间悄然流逝,哭泣声也慢慢转变成沉稳的呼吸声。
见南书衿眼睛闭上,黎从衍把她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动作很轻地走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躺在病床上的女生睁开眼睛,没有聚焦地望着天花板,眸子深邃如墨。
黎从衍以为南书衿伤心是因为最令她骄傲的东西没了,可实际上,她的骄傲早就没了。
病房外,黎从衍坐在长椅上,拿着手机,屏幕里是一个身穿蓝白色校服的女孩儿,正坐在钢琴旁演奏。
这是衿衿出国前当众弹的最后一次钢琴,学校汇报演出上,当时她才高一,有着这个年纪的肆意张扬。
她在阵阵掌声和赞美中缓缓下台,来到他们几个玩得好的男生面前,骄傲的像只天鹅,“众位爱卿,朕的风采不减当年吧!”
想到她当时的样子,黎从衍轻笑出声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肆意张扬的小姑娘也变得温婉知礼了。
南书衿的手伤完全可以在家里养,但医生建议先留在医院观察两天。
因为当时伤到她的不仅仅是水果刀,还有电流。
昨天南书衿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后来装睡,再加上不想吃东西,就一直闭着眼睛,最后真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昨天睡得时间太长的缘故,南书衿今天起的很早。
醒来就看见坐在病床旁椅子上的黎从衍,他双臂交叠当枕头,侧着脸半趴在床边,眼睛闭着,睫毛轻颤,呼吸声很轻,睡眠也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