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慕淮这个男人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虽是休沐日,但慕淮并未在书房待多久,待黄戬走后,他也出东宫去了趟政事堂。
慕淮走后,容晞渐渐平复了心绪。
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是早来,或者晚来而已。
她用美目环顾了下慕淮华丽的寝殿。
按照礼制,她虽身为太子妃,却也该有自己的寝殿,不该同太子同住一殿。
只是慕淮目前就她一个女人,所以便让她宿在他的床上,也没提过给她赐殿的事。
那今日就一并解决了罢。
容晞这般想着,便命丹香将原本用于给东宫正妃住的寝殿收拾了出来,又命其余宫女将碧潭对面的两间寝殿好好整饬一番。
这两间寝殿自是要腾给慕淮的新美姬住。
她同那二人分住在碧潭的两侧,互不打扰,如此甚好。
宫人们在她的命令下忙碌了起来,容晞神色还算平静地站在自己择的寝殿外,想着反正慕淮的新女人也是两天后才进东宫,她还是应该先可着自己的寝殿收拾。
便集中人力,命宫人都来收拾她的寝殿。
容晞又命丹香:“将太子寝殿中,我的所有东西都搬到这处来。”
丹香虽不解,却也没敢多问,按照主子的指示一件不落的将东西都搬了出来。
原本她择的寝殿中,家具和摆设就一应俱全,不到未时三刻,她的新寝殿便被宫人收拾整洁。
她择的寝殿被匠人设计得很雅观,且隐蔽性极好,廊墙上攀折着数簇紫藤,透过正厅的格栅漏窗,还可见后院栽植的几颗绣球花树,可谓景致独幽。
怨不得慕淮那么喜欢独处,原来有一处独属于自己的地界,滋味竟是那般的好。
待一切收拾完毕后,容晞懒躺在自己新庭院的胡床上,用纤纤玉指捻着绢帕,闭目凝神,正小憩着。
丹香为她端来了清茶,放在其身侧的檀木高几处,觉此时此刻的容晞,颇有种倚枕覆鸳衾的慵美之态。
容晞闻到了茶香后,便睁开了眼目。
丹香瞧着姿容胜雪的主子,不解地问:“…主子为何要突然搬殿?是殿下示意的吗?”
容晞啜了口茶水,淡淡回道:“殿下过几日要纳两个美人进东宫,到时我若仍与殿下同住,不成体统。再者,若要有新人进宫,殿下让我搬殿是早晚的事。”
丹香见容晞的表情镇定且平静,也不敢再多询问,只恭敬道:“…奴婢…奴婢知道了。”
说罢,丹香拾起团扇,为容晞驱着热,煽着风。
容晞在胡床上憩了一会儿,待清醒后,上午还有些烦懣的心情渐变得平复。
她想,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平安将孩子生下来,做好她分内的事。
她虽有固宠的手段,但争不争宠的,还要看她的心情来。
不是谁都能受得住那男人的坏脾气的,只求那两个新人在慕淮那儿受了委屈后,别总哭着到她这儿处倾诉就成。
不经时,汴京就入了夜。
慕淮差人至殿告诉她,说他今夜不回来用晚食了。
丹香见容晞心情甚悦,颇感奇怪。
若要在平常,太子不回来陪她用晚食,主子定是要失落的。
丹香问:“那主子是等太子回来一起用食,还是自己先用些?”
容晞今日并无心思伺候慕淮,今夜他不回来,正衬她心意。
为了保持美貌,她在孕期日日夜夜地控制饮食,保养皮肤。
可那男人说蹂躏就蹂躏,把她那白皙的皮肤毁成了那副凄惨的样子,她数日的心血都被他毁掉了。
容晞便命丹香将那些酒菜给慕淮留着,自己则想打个边炉吃。
东宫小厨房的宫人得知太子妃要打边炉,便备下了鲜嫩的羔羊、活蹦乱跳的明虾,和夏季新鲜的时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