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世界有悖的体温,他和这个世界一直相处得都不错。
尤其是这哥身体没了病痛的负累。
和让人恶心的敏锐痛感。
在这里他仿佛真的和自己和解。
但是偷来的终究是偷来的,这个世界不属于他。
那个男人的欺骗是事实。
他与自己并不同罪。
他是主宰一切的神。
【主宰】和【叛逃者】从来都不曾站在同一边。
比赛的时间就定在明天,沈迟落自己回了宿舍,看了一个晚上的合欢花。
第二天它们没有一点儿改变。
就像是这个夏天一样。
但是沈迟落在这个没睡的晚上。
剪了头发。
阳台上除了两包烟头。
还有一地的落发。
一大早何周章就开车从楼下停着,比赛的场地在市中心的体育馆里,参赛的人要求的聚集的时间是下午到。
“真是奇怪了,”何周章看着手机,盯着二十多度的气温,抬头看着厚重的云彩,“昨天明明说今天是个大晴天啊,怎么今天这么——”
“操,”何周章没忍住。
他的眼睛粘在沈迟落身上。
沈迟落利索的短发,极具炸感的五官露出来,何周章才看见他的脖子后面有颗小痣。
在白净又充斥骨感的后颈上显得格外扎眼。
而且今天沈迟落穿的很简单,一身清爽,整个人都像是淹进整罐儿的薄荷里。
眉眼露出的脸,简直就是勾引。
“那个——”
何周章瞄了一眼。
“你头发,挺好看的,”
何周章又瞄了一眼。
“我说真的,”
何周章屏了口气,
“你真的很漂亮。”
沈迟落看了他一眼,他把十根手指都捏在胳膊上。
说了句,“今天好冷。”
“上车,学生我都安置好了,咱们先去,”何周章伸手去给沈迟落开副驾的门,看着沈迟落一直不说话就问,“等会儿比赛的时候你也不用紧张——”
“嘟——”
“嘟——”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