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落瞧得出神,耳朵上突然被人放话。
“你会抽烟啊?”
“瞧不出来。”
何周章凑过来,窗户外面扑进来一片合欢香。
还夹杂着沈迟落嘴里的烟味儿。
“嗯,”沈迟落把身子挪开,就耷拉着捏烟的手往外走。
他能听见何周章黏在后面的脚步声,就转身抬手。
还捎着的烟就直悬在对方的眼镜上。
“你很烦,”沈迟落说。
何周章笑着,还是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
烟在他的镜片凉灭了。
何周章里面是件儿白衬的衫,他伸手的时候落了点儿烟灰。
然后就脏了。
何周章继续往前走。
沈迟落转身靠着墙,插兜抬脚。
踩在对方的手臂上,扎了他一句。
“我嫌你脏。”
新生入学的时候,跟四年前一样热闹。
沈迟落负责部分的学生登记工作,何周章的手二次受伤。
应该是伤到骨头了,毕竟纱布又重新裹了一大圈。
沈迟落就跪矮桌旁边,手里划拉着自何周章班里的名字。
核对学号。
何周章用左手打字。
-我看上个助教。
-你今天来不来啊?
-约着出去玩玩。
对面回他。
-下午到,学籍信息再去看看。
-你生意好好的,又跑回来念书?
-在国外的时候你就犟得要死,下午报道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带着人过去,让你长长眼。
何周章瞧一眼手机再看一眼对面把滑下来的头发往耳后掖的沈迟落。
两边兼顾,就逐渐失了准儿。
就在沈迟落黑发底下衬着的白手上失神。
怎么会有男人的手。
白里透红。
“做完了,”沈迟落站起来,卷着书往外走。
“下午学生过来,去瞧瞧么?”何周章把手机扣下。
“不去。”
沈迟落用脚顶上门。
沈迟落回宿舍拿了件儿衣服,自己往身上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