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里的人陆陆续续散了,中间起身够酒,也多少喝了点儿,因为次序他不记得了,现在就只胳膊发酸。
抬起来的时候就有人接住了。
沈迟落眼皮跟着胳膊一块儿发酸。
也不管是谁,就倚着往前靠,加上身上冷,就往对方身上钻了一会儿。
以至于最后怎么上的床,怎么拖鞋撂衣服这些事儿他不记得了。
床上很暖和,胳膊和腿能伸直还余着不少。
哗啦——
除了手腕脚腕一圈儿都很冰。
沈迟落下意识想低头往下看,脖子照样被栓紧。
沈迟落睁开眼。
是一片漆黑。
手脚被栓,视线也被剥夺。
外来的声音没有多少能入耳,沈迟落就觉得身上凉,只有肚子上盖着一层丝丝滑滑的东西。
周围车的动静儿都没有,至少没在市里。
之后从身体的左侧开始有风。
一开始是清凉一片,后来是成片的往身上灌。
这种情况之下,一般人都会想着蜷缩起来保暖。
但是沈迟落现在手脚被箍着,没办法把手脚往回缩。
然后一双手就从他的膝盖上停住。
“你不乖。”有人说。
沈迟落对他的声音耳熟,只不过那种独特的嗓音,现在不怎么高兴。
“我眼睛被遮住了,”沈迟落没法儿指,只能动了动手,连带着链子的声音哗啦啦的。
“我不能碰你,”对方说,“你说的,不让我碰。”
沈迟落歪着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以为你会去接我,”声音跟着人一块儿压下来。
沈迟落被绑着,现在就只剩了张嘴,“我也以为你不会放弃我。”
沈迟落说完,身上的压迫感突然没了,自己的脚现在被抬起来。
脚上的凉链现在被人解开。
双腿得到了自由,沈迟落下意思就往前点着人,把人往床下推,“我还没允许你用手碰我。”
沈迟落仰着头,跟眼前的黑较着劲。
“那我不用手,”对方放说完,沈迟落就的眼眶上突然湿了。
对方的鼻息就扑在自己脸上。
“那我用嘴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