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清净,他站着抽烟,火星子往地上磕,“你话说清楚。”
阿民嘴干,身上流得虚汗让他有点难受,“我是跟少爷开玩笑,之前聊得都挺好——”
吴在把抽下来的带星儿的烟灰往阿民后腰上的伤口上抖,“什么叫开玩笑,怎么开的玩笑,”吴在脚尖顶上去,“我想听细节。”
“等会儿要是老舅回来了,他虽然年纪大,但是我估摸着他没耐心听,”吴在用脚把阿民已经浸湿的衬衫掀了个面儿,看见新鲜的刀口,“迟落说什么了。”
阿民不敢说假话,就把自己动过的龌龊心思点了一下,“但是我就是试探,真没亲上,这个是我做的不对,但是——”
“啊——”
阿民捏着拳头叫了一声。
吴在直接踩在他后腰上了。
“那就够了,”吴在就踩着人弯腰,把烟头放刀口里撵,“不好意思。”
“我也没什么耐心。”
文覃的房间没点灯,文覃直愣愣地站在那儿,手脚都很无措。
文覃浑身都在抖,他顺着接他的手臂过去,轻轻抱着那条胳膊。
身上被颢野拍着。
文覃从新钻回被子里,小声和颢野道歉。
“我生病你要被罚,”文覃在黑暗里轻轻盯着颢野的手看。
在暗处看不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文覃的心里错觉吗,总觉得上面有点儿红。
“疼不疼?”
颢野靠在床边的凳子上,摇头。
又想了一会儿,才说,“不疼。”
“你疼的,”文覃自己坐起来,“阿舅临走告诉我有留的药,我帮你涂一下。”
文覃从被子里钻出来,睡衣就被拧巴地缠在身上。
颢野伸了手把人按回去,“不用。”
文覃直着身子,用着股子倔劲儿撑着,眼睛就一直汩汩往外冒水。
眼泪吧嗒吧嗒就往被子上透。
没一会儿就湿了一大片。
颢野手背也文覃的眼泪砸了。
自己转过身,说,“随你便。”
文覃就蹭着眼泪,让颢野去门口拿药。
颢野拿回来就背对着文覃坐。
文覃就之间抹了凉膏,故意点在颢野干净的后背上。
“位置对吗?”文覃问。
“对,”颢野撑着手弓腰说了句。
但是位置明明不对。
文覃的手轻轻在上面摊开,手指从颢野脊骨上开始,一截一截往上,等到了肋骨的位置就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