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瀚脸红了。
莫名的。
吴文瀚眼睛瞪的圆,刚才文覃的眼神怎么回事?
色、气。
吴文瀚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蹦出这个词儿,全世界就这两个字跟文覃最不搭才对。
“对对不起,”吴文瀚自己老老实实坐回去。
后面整整两堂大课,他没敢往文覃那儿瞧一眼。
下课铃一响,吴文瀚就从教室仓皇出逃。
扔了句,“你自己小心点。”
文覃在座位上冲他摆了摆手,自己接着睡了。
这个教室后两节没课。
文覃就被太阳哄着,睡足了一个小时。
等睁开眼的时候,从眼缝里先看见一条胳膊。
文覃头上粘了汗,额头上原本被撩起来的头发现在又不怎么听话地往下趴。
文覃趴着视线低,从衣服的袖口里,看见了一串拉丁文的纹身。
“叔叔走了?”文覃问。
“走了,”颢野坐着眼睛往下瞄,瞧见文覃脖子上暗紫的原痕,“谁动你了。”
文覃把头重新压回去,只给颢野留了个后脑勺,“有点儿冷。”
他醒了一身汗,现在身上还有点儿抖,指尖往自己掌心攥了攥还是冰的。
“知道了你想做什么。”
文覃说完把头又转回去,眨着眼睛问他,
“你会帮我狠狠的打回去吗?”
“像以前那样。”
“不好意思,我课本忘拿了,”门口吴文瀚探着头进来,看见颢野就又转身把自己挡在门外。
坐在里面的文覃就冲他招手,文覃的手抬在空气里,就被颢野攥住。
吴文瀚在门口儿就更不敢进,“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聊。”
“吴文瀚,”文覃把门口儿的吴文瀚叫住。
然后自己站着往外走,他在颢野的掌心转动着自己的手腕,说了一声,“疼。”
然后文覃的手就被松开了。
文覃现在身子忍不住地发抖,他走出去的时候还撑着桌子。
手掌按在桌角上,回头对着颢野笑了笑,“我现在需要一个温暖的东西。”
“他得特别温暖才行,我太冷了,”文覃自己呐呐自语。
“太冷了。”
文覃从睡梦中清醒之后,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抖。
文覃走了两步,腿突然没了感觉,文覃撑着身子往前倒,吴文瀚站在门口快走了两步要去扶。
在自己马上就能接到文覃的时候,手背上突然被人敲了一个巴掌。
吴文瀚疼得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