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处理完颢野手上的伤口就告诫一句,“记得近期别沾水。”
这个时候文覃挂在文覃手上的垫点滴也打完了。
医生就顺便把东西摘了,但是他一手举着打针用的东西,另一只手腾不出空来,就对着现在在屋里的人群喊了一句。
“谁先扶着点人,我把上头的针线收一收。”
他话刚落,屋子里就响了几声。
汤一瞳先是一愣。
因为这个房间里接话的人有点儿多。
几乎是同时,她分别能听见有至少四个不同的声音都在接话。
那头忙着收线的医生也听着动静转头,又问了一句,“谁?”
颢野:“我。”
粤其鸣:“我。”
吴淼:“我。”
吴文瀚看着气氛犹豫了一下,不是很确定地也跟了一声,“那个什么要不——”
“我也——”
文覃足足休息了一个下午,身上的虚汗才算淌干净。
下午他没回宿舍也没回家,在学校晕倒这件事文覃没让家里的人给沈冲说,一个下午,就自己在车上睡觉。
沈家的车长条也有,躺一个文覃实在是绰绰有余。
文覃枕着一条胳膊,侧着躺在后头,私人医生在后车,现在车上文覃只让颢野留着。
文覃这一觉眯得很深,醒过来的时候人经泡进汗里了。
颢野坐在驾驶座上,旁边的玻璃就开了一条儿缝,文覃躺在里头还能感觉到有风。
文覃自己撑着从车载的沙发上坐起来,眯着眼睛坐。
自己哼了下鼻子,还是堵的。
颢野的头发有点儿长了。
文覃缓了一会儿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到驾驶座的后头,脑袋探过去,问,“手疼不疼。”
颢野下意识转头,鼻尖就蹭着文覃的过去。
颢野伸手往文覃前额上探了探,就蹭了一手汗。
抬眼看的时候,才发现文覃的头发全湿了。
颢野转身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把人先兜住,然后从开了驾驶座的门,自己转回去,从后边上车,“回家还是晚上去社团。”
文覃没怎么考虑,“社团。”
“那先回楼上洗个澡,”颢野兜着文覃的脑袋,扣上帽子。
颢野身量大,这件衣服搭在文覃身上,直接把人没过去一半。
文覃消了汗之后身上发冷,但是身上被这么一盖,就回暖不少。
再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吴文瀚在。
进门儿的时候,吴文瀚正趴在中间的大桌子上思考人生。
连屋里进人了都不知道。
还是颢野进门的时候,伸手在门上扣了两声,吴文瀚才回过神。
“好点儿了没,”吴文瀚先过去,低头往文覃脑袋上扣的大帽子里探头。
“还行,”文覃也照实说,然后自己走动床边,就站着开始往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