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叔叔,给你个建议。”
“原来姓颢的那个就不错。”
“吴先生,”粤其鸣过去蹲在吴在的旁边,问,“是吴先生么?”
吴在听着声音抬头,看见粤其鸣自己就是一乐,“认识我?”
“我爸粤祭文,”粤其鸣说着话,自己又特地喊了一声吴叔叔。
吴在听得受用,就给文覃指,“要是找男朋友这样儿的也行。”
“人看着就比他机灵,”吴在探头看着该来的人都来了,就站起来,对着那头招了招手。
从图书楼对面正赶过来的校领导又抓紧时间往前跟了两步,到了跟儿擦着汗,“您来了不说一声,学生训练的地方晒,您移步到我那儿去喝杯茶。”
吴在站起来摆摆头,把文覃往前头一摆,“不去了,老爷子想外甥了,盼着我给接回去团圆。”
他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沈老爷之前不是——”校长知道里头的状况,前年沈家才办完丧事。
沈冲的宝贝孙子病死了,葬礼摆了个大排场,他自己亲自去过现场吊丧,记得当时沈冲哭昏过去几次,最后还是吴在架着过去再礼堂哭了好一会人才好。
校长看着文覃张着嘴不知道这句话怎么问合适,就想先请着吴在去办公室细说。
加上每年学校沈家之间的关系不错,所以校长趁着这个机会堵着吴在想吃顿饭。
“只要我侄子在学校里方方面面您都照顾到了,那这茶喝不喝是早晚的事儿,”吴在伸手给文覃头上擦汗,“所以下午我给他请个假,您点个头就行了。”
“那是那是,沈老爷的外孙子我们肯定得照顾,”校长一路上把文覃客客气气的往吴在的车上送。
等车走了,才抹了把头上一脑门儿的汗,伸着脖子问,“沈冲的那个孙子办过葬礼吧?所以那个叫文覃的小孩儿算是这么回事?”
旁边站着的人说不出什么,盯着车屁股说,“沈冲今年都七十多了,家里都给了吴在搭理,有钱人家的想法谁知道。
吴文瀚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他问粤其鸣,“文覃的叔叔怎么会是吴在?”
“我操那个姓吴的不会是要拐卖人口吧?”
粤其鸣不怎么着急,下来晚训直接就往宿舍趴,着急站到阳台看着颢野的床上空荡荡的,就抽了根烟,认真的问吴文瀚,“你说文覃回头好还是不回头好。”
吴文瀚一连懵逼,不知道粤其鸣在说什么,看着粤其鸣抽烟他还有点儿错愕。
因为粤其鸣这人长得很阳光,就算光是看着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带的阳光味儿,现在拿烟的姿势老成的很,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在阳台撑着站。
吴文瀚还想问粤其鸣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就被端着洗脸盆进来的吴淼打断了。
“抽烟去外头,文覃闻不了这个。”
吴文瀚扭着脖子看吴淼两步上了阳台,伸手把粤其鸣手里的烟抽走了。
“东西拿着就好好珍惜,别不着调。”
粤其鸣指了指文覃下床的空铺说,然后从吴淼手里把烟重新拿回来,掐了往颢野床上弹。
“说他抽的就行了。”
吴淼看了粤其鸣一眼,最后没说话,径直走了。
吴文瀚过去把颢野床上的烟头捡起来往垃圾搂里扔,然后想着之前粤其鸣给过自己的眼神,身上就起冷汗。
阳光跟那种眼神根本搭不上边儿。
吴文瀚没敢细想,但是出于朋友道义,还是给颢野打了电话。
那头就是出奇的吵。
吴文瀚下意识把自己的耳朵捂上,问,“哥,你在哪儿啊声音这么大。”
他刚说完,吴文瀚手机上就发过来一串定位。
另一头文覃盯着自己手机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