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有人来找他,不过却不是林行秋,而是陈锦。
“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锦开门见山,戚月淮却没有理他,陈锦来找他必定是因为林行秋,如果林行秋来找他,或许他会好好听林行秋说,但他无法忍受林行秋让别人来找他。
“让他自己来。”
“他来不了。”陈锦叹了口气:“他在医院。”
“老大让我来找你,至于到底来不来就看你了。”
“老大?”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戚月淮没有犹豫,跟陈锦坐上了车,这辆车并未往市区开,而是开到郊区一处僻静的地方,经过一条两边栽满了舒,葱葱郁郁的主路,车停了下来。
戚月淮蹙眉看向眼前的标牌。
远冬市第一精神病院。
“跟我来吧。”
陈锦带着戚月淮来到住院部,上到最顶层,在进走廊的地方有一道电子锁控制的铁门,门后站着一个护士,她看了一眼陈锦,又看了一眼戚月淮,大概是认识陈锦,没有多问便开了门。
陈锦熟门熟路的带着戚月淮来到其中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门和普通医院的木板门不同,这是一扇铁门,门似乎也锁的死死的,门上有一个人头大小的小隔板。
陈锦拉开小隔板,里面是一块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见病房里的情景。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了个人,盖着被子,人很薄的一片,就像纸片人,戚月淮一眼认出那就是林行秋。
“他”
“他打了镇定剂,睡了。”
“镇定剂?”
“嗯,他有严重的暴力和自毁倾向,而且长时间失眠,这会儿打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戚月淮回忆起当时林行秋被孟和武带到房间里,林行秋差点打死孟和武,之前去看戚兰亭时,大夫说大概是因为以前林行秋受过什么创伤所以有应激综合征。
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代表着林行秋真的有病,而且需要住院。
“为什么?”
陈锦叹口气,走到走廊边的排椅上坐下,又拍了拍旁边示意戚月淮也坐下。
“你不是问我老大是谁吗?老大他算是我们的老板吧,其实某些方面也像我们的老爹,他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过,叫卢振锋。”
“卢振锋?”
戚月淮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是远冬现在有名的娱乐业大佬,凡是涉及这方面的生意,多多少跟这个人有点关系,这人很有能力,最早是从第七区干起来的,在远冬很吃得开。
“有听说过。”
陈锦嗯了一声又道:“我跟林行秋以前都是在他手底下干活的,所以你知道他以前干的都是什么活了吧?”
但凡提到娱乐业,总会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产业,再联系起林行秋过分漂亮的脸,跟他面对孟和武时的反应,戚月淮心里咯噔一下。
看到戚月淮的脸色,陈锦意识到戚月淮想歪了,他赶忙摆手道:“不是,你别想歪了,我跟他以前都是属于马仔那种,不是你想的那种,你懂吧?”
“那时候我是在酒吧碰见他的,那天我们去维护酒吧秩序,他那时候在酒吧卖酒,有人想调戏他,被他打了个半死,老大看上他的身手,保了他,后来他就跟着老大干了,老大简单调查了一下他的身世,说是私生子,亲妈后来重新找了个男的,亲妈死后,那后爹也进监狱了,他没出去就到处混,这样的人第七区太多了,老大就放心用他了,那时候我对他就一个印象,就是又疯又能打。”
陈锦又叹了口气:“结果没想到他真的是个疯的,有段时间他突然消失了,老大说派他去办事了,我也没多想,然后过段时间他回来了,身上多了些没好透的伤,有用刀割的,有撞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到现在我才知道,他那段时间是犯病了,老大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了,身上的伤都是他犯病时自己划得,撞的。”
“你”戚月淮一顿:“知道他生病的原因吗?”
“听老大说是家族性,遗传的那种,他妈好像就有病,他妈好像就是犯病时上吊死了。”
陈锦又看向戚月淮:“上周我正好有事找他,就碰见他刚好又犯病了,哎,病情反正一直反复,我也没法了,老大就说找你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