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戚月淮斟酌了一下用词:“好像有点极端?其实是这样的,他之前差点受到侵
犯,但是我这个朋友力气比较大,那个人没得逞,我刚好在场,他当时好像真的想杀了那个人。”
“也许他是因为被侵犯所以情绪激动,毕竟紧急情况下,确实会有防卫过当的情况。”
“其实我能理解他想杀了那个人,不过他平时是个挺冷静的人,但他当时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有种既疯狂又绝望的感觉,好像完全不能克制自己,就像之前的小叔叔一样。”戚月淮顿了一下:“后来他情绪应该是已经稳定了吧,他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拦,他已经杀了那个人。”
“哦?那他只是当时有这种反应吗?你回忆一下,他平时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的地方?”戚月淮思考了一下,正想回答没有,突然又想起什么:“其实平时他都挺正常的,就是好像有点抵触别人的触碰,有两次我想碰他,他反应都挺大的,把我拍开了,那次我还挺生气,他跟我说他不太喜欢别人突然碰他,这算奇怪吗?”
“嗯”叶大夫看向戚月淮语气委婉:“你这个朋友以前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戚月淮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以前是不是被侵犯过?或者说是有过类似的情况?”
戚月淮一愣,脑子好像被铁器重重打了一下,良久才开口:“应该没有吧,他还没分化”
他顿了一下,林行秋没分化,可也没耽误孟和武下口。
戚月淮语气变得不太确定,他试探道:“叶大夫,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说你这个朋友平时很正常,但是遇到这种情况,反应比较过激,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甚至有点疯狂,而且对alpha的触碰反应比较大,我猜测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说,可能他以前受过来自于alpha的类似的创伤,导致他这些反常,当然我没有见过你的朋友,无法妄下结论,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具体的情况,还要做一个具体的检测才能判断。”
戚月淮离开医院以后,漫
无目的的开着车在街上游荡,叶大夫的话在他的大脑里久久的徘徊,消失不去。
“不会吧”戚月淮看着前方,手握在方向盘上,喃喃道。
他还是没法想象林行秋有可能被侵犯过,仅仅是这三个字和林行秋被联系起来,就让他觉得无法呼吸,就好像整个人被人摁着头浸在冰水里一样,令人窒息。
那天他也想剁了孟和武,不幸中的万幸是孟和武并没有得手,反而被林行秋给削了一顿,也正是因此他保持住了理智,不仅没有剁了孟和武,还得半劝半威胁的祸水东引,不让孟和武把箭头对准林行秋。
可要是林行秋真的被一个混蛋给
戚月淮握紧了方向盘。
他连林行秋的手可都没拉过。
光是想想他现在都想把那个人给剁了,剁成沫喂狗那种。
“呲——”
戚月淮想着事情,没注意前车踩了刹车,眼看要追尾,他猛踩刹车将车停了下来,几乎是紧贴着前车停下的。
戚月淮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抽了支烟,他在路边抽了几支烟,任由冬天的冷风吹了好一会儿,头脑才冷静下来。
戚月淮发现自己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林行秋,他正准备开车回学校住一晚,却瞥见路边一家灯火通明的粥铺,戚月淮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手表,进去打包了一碗粥几碟小菜回了自己的公寓。
开门的时候,入目一片黑暗,一点声音都没有,戚月淮几乎要以为林行秋已经走了,他将灯打开,却看到林行秋的鞋还摆在门口,不知道怎么的他松了口气,却又有点紧张。
戚月淮换了鞋,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刚走到客厅中间,却听到客房里发出一声尖叫。
戚月淮一愣,然后马上往客房里跑去。
“林行秋?”
戚月淮一边喊着林行秋的名字,一边将灯打开,冷白的灯光将一屋黑暗驱散,林行秋坐在床上,腿上还盖着被子,似乎刚从睡梦中惊醒,目光直直盯着前方,满头的冷汗。